“二炮叔,你有事啊?”沈灼言納悶他與吳雲說個話的功夫,馬二炮從哪裏冒出來的?
裝一回鬼,裝上癮了?
“沒事,路過,看你在門口外邊,我過來看看。”馬二炮伸長脖子,瞧著沈灼言手裏拿著的山楂球。
沈灼言將山楂球藏在身後,不是他小氣不給吃。
夫郎一共就買五包,兩包作為報酬送給了村裏的孩子們,剩餘三包他們自己家人吃。
回頭夫郎回來發現少一包山楂球,他如何與夫郎交代。
“灼言小子,你何時這麼小氣了?”馬二炮眼睛盯著裝山楂球的油紙不放。
沈灼言來了勁兒,記仇馬二炮說他摳的話,說啥也不給馬二炮。
二人之間僵持不下,吳雲實在看不過眼兒,送給馬二炮一顆山楂球離開了。
吳雲一走,馬二炮低頭看了一眼暗紅色的山楂球。
入口酸酸甜甜的,酸味更重一些。
真搞不懂,年輕人咋愛吃酸酸的東西?
“灼言小子,你不好奇李二狗與李小花現在何方?”馬二炮笑的很賊。
“在祠堂綁著。”
“灼言小子,一看你沒關注村裏事。
李小花被旺財娘失手打死了,當著李二狗麵打的。
李二狗精神失常,瘋啦。”馬二炮得意的炫耀著他最新聽到的消息。
“馬叔,什麼時候的事情?”顧辭安站在馬二炮身後道。
“我的娘呀,侄媳夫,你想嚇死叔?
上午發生的事情,旺財娘看到自家男人鬼鬼祟祟的,手裏拎著一包桂花糕出了門。
旺財娘察覺到異常,記起旺財爹曾和李小花有一腿兒。
旺財娘怒火中燒,拿起一塊兒手掌大小的石頭跟在旺財爹後麵。
一路尾隨來到祠堂,她偷偷躲在柱子後麵瞧到旺財爹,解開包著桂花糕的油紙,從裏麵取出一塊兒桂花糕喂李小花。
李小花猶如凋零的花朵,裝作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叫了一句旺財爹。
旺財娘不知哪兒根筋被點著,拿著石頭衝上前,照著旺財爹腦門就是一石頭。
旺財爹腦門一瞬間鮮血嘩啦啦往外流,李小花嚇得嗷嗷尖叫。
旺財娘嫌她聒噪,對準她的腦門,一下又一下,直到額頭砸扁。
李小花臨死時瞪大雙眼,腦漿都讓旺財娘打出來了。
旺財娘恢複理智得知自己殺了人,驚慌中把石頭丟給旺財爹,自己跑回家。
她與從外麵進來的村長撞個滿懷,這會兒村長帶人押著她去衙門。”
顧辭安才送小朋友們山楂球,沒有人與他講述這件事啊,倒是和他講了些別的事情。
“馬叔,這事村裏人都知道嗎?”
“知道的沒幾個,村長讓瞞著,估計這會兒大家心照不宣,曉得差不多了。”
顧辭安進院取了兩個菜餅子,算是報酬。
馬二炮沒拒絕,蒼蠅再小也是肉。
他拿著菜餅子吊兒郎當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夫郎,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沈灼言雙手環胸,靠在大門邊。
“他來咱家無非想討得東西回去,說謊性很低。
可惜了,還指望李小花、李二狗有朝一日能為咱們做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