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安掉進巨坑中一事,給莫秋娘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老是這樣下去,誰能保證會不會出人命?
“娘,不至於吧?泥土路大雨天坍塌屬於正常現象,頂多相公黴運重,恰巧被我們趕上。”顧辭安從不信鬼神之說。
“那也太湊巧了吧?”莫秋娘還是不大放心。
回頭和相公悄悄去寺廟拜拜佛,保佑沈灼言、顧辭安二人平安。
她打著哈欠,結束了話題,回屋睡覺。
“夫郎,你真沒有受傷?”沈灼言不大放心,沒經過顧辭安允許,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無意間觸碰到一個有些軟,摸起來彈彈的,有些粗,還有點兒長的不知名狀。
沈灼言出於好奇,握了上去。
顧辭安眉心擰在一起,真懷疑沈灼言這家夥兒是無心還是有意為之?
“把手拿下去。”顧辭安黑著一張臉道。
再摸他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做啥獸性大發的事情。
“哦,好。”沈灼言有些委屈。
他關心夫郎,夫郎為啥莫名其妙吼他。
沈灼言鬆開不明物體後,餘光瞟到了手接觸的位置,臉唰一下紅了。
“夫郎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沈灼言緊張到搓手。
完了,夫郎一定會認為他趁著夫郎虛弱時耍流氓。
他前幾個月的正經形象,此刻功虧一簣。
沈灼言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行了,回屋睡覺。”顧辭安越過他進屋。
一夜未眠,顧辭安腦袋裏反複上演沈灼言對他……
顧辭安翻開被子,望著還在夢鄉的沈灼言做了個雙手掐脖的姿勢後,去後院喂雞鴨鵝。
咯咯咯
嘎嘎嘎
雞鴨鵝看到顧辭安,一擁而上。
它們挨個伸長脖子等待顧辭安每天一遍的摸腦瓜。
顧辭安算算日子,一晃它們也來家裏差不多兩個多月了,再過一半月,可以產蛋了。
屆時家裏吃雞蛋、鴨蛋,不用再花錢買了。
顧辭安喂完它們吃食,來到菜架前澆水。
他們家的蔬菜長勢喜人,比人家的水靈還大。
顧辭安從菜架上揪著豆角,今晚吃豆角燜麵。
呲呲呲
顧辭安尋聲望去,小白從山上覓食回來,趴在他家牆頭上。
“大黃、二黃、大黑、二黑、來財、來福,咱們今日去山上,吃新鮮草料。”顧辭安打開牛棚和豬圈的門。
雨後的野草最為新鮮,正好今日閑來無事,帶著他家牲畜去山上逛一逛。
“夫郎,我和你一起去。”沈灼言接過顧辭安手中的鞭繩。
他搬了兩個木板凳放進竹筐內,背在身上。
一路上沈灼言保持兩米距離跟在顧辭安身後。
“夫郎呀……呀……呀……”沈灼言腳底一滑,朝山下滾去。
顧辭安回頭,隻見沈灼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滾離他的視線。
安頓好他的這群動物們,他去山下找沈灼言。
一刻看不住,黴癮就犯。
“沈灼言、沈灼言。”顧辭安大聲呼喊。
“夫郎,我在這兒。”沈灼言嘴裏含根草,臉上糊了一臉泥。
顧辭安掏出帕子,擦掉他臉上的泥。
沈灼言甜在心上,獨自埋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