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回屋取來弓箭,與沈長衛一起上前打獵。
他本想自己去,莫秋娘擔心他會嚇跑獵物,再被獵物撞出個好歹來,家裏又要花銷一大筆藥錢,自家相公跟著去她放心。
顧辭安也想去,被莫秋娘、沈灼言母子二人以身體虛弱,不宜多走動為由拒絕。
他坐在炕上,從花籃裏拿出一個沈灼言繡好的荷包。
荷包上圖案是鴛鴦戲水,做工精致,針腳細膩。
倘如沈灼言命格不硬也不倒黴,家裏麵不光能住上青磚瓦房,地最少也得有個幾十畝,不會落得一畝地也沒有的局麵。
顧辭安醒來也有半日,耳邊沒有響起機械聲,從而證明他沒有金手指。
這意味著往後他幹啥隻能靠自己。
要想掙錢,獲得話語權,去哪兒自由,手中銅板多多的有。
家裏麵必須要養雞鴨鵝等動物。
沈灼言破體質啥時候能破?不如他先養兩隻雞試試?
不管咋說他也是穿越者,萬一養成功呢?再者沈灼言家有一頭公牛好好活著。
菜也得種,省一筆銀子是一筆。
顧辭安在家中等待許久,沈灼言父子肩扛一根細樹回家,樹幹上用藤蔓綁著一頭約有三百五十來斤的大野豬。
顧辭安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他伸手揉揉眼睛,指著野豬問:“你與爹獵回來的?”
沈灼言點點頭,沒有任何隱瞞。
“夫郎,它仿佛後背有眼,我剛一拉弓,它便掉過身來攻擊我。
假如不是我跑得快,爹射箭及時,恐怕你就看不到我嘍。”沈灼言現在想想還一陣後怕。
該說不說,顧辭安總想笑是怎麼回事?
他硬憋著笑安慰沈灼言,“沒事,你福大命大,老天爺不會收你。
等咱把這頭野豬賣掉,手中有銀錢,買兩隻小雞、菜種回來。”
他站在院子中,微風吹打在臉頰,好生清爽。
蒲月正值種菜的好季節,狗尾巴村其他村民已經絡繹不絕分批去鎮上購買菜種、玉米種子,他們家也要緊跟上腳步才是。
沈灼言聽到自家要養小雞、種菜,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之色。
“夫郎,你確定咱家買完能養活嗎?”
萬一養死又浪費一筆銀錢,這買賣不劃算。
“不試試怎知養不活?再者你之前是一個人,現在多一個我,沒準黴運慢慢消散也說不準。”顧辭安隨口胡揪。
莫秋娘認為在理,她婆婆活著時老誇她旺夫,就是生了個破兒子。
兒媳夫眉清目秀,看著就像旺夫相,也許真改掉她兒子命硬又倒黴體質。
莫秋娘雙手一拍,愉快決定全聽顧辭安的。
她交代沈灼言拉著野豬去鎮上賣。
顧辭安想了想,與其叫沈灼言一個人去鎮上賣發生意外有損失,不如賣給村裏人。
等過兩天自己可以與沈灼言一起去鎮上時再賣也不遲。
有了想法,他對莫秋娘說:“娘,不如將野豬賣給村裏人,一來咱們省時省力,二來也獲得一波好感。”
“可以,兒媳夫考慮事真周到,聽兒媳夫的。”莫秋娘話音一落,沈灼言父子倆執行。
沈灼言取下腰間隨身攜帶匕首,順著紋路將皮完好無損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