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安打開大門,門外站著一男一女,看起來差不多有三十多歲。
男子長相、個頭與沈灼言如出一轍。
女子臉蛋兒如巴掌大小,身材纖細,前凸後翹,與他一般高。
他們倆正是沈灼言的爹沈長衛和娘莫秋娘。
看到顧辭安開門,莫如娘將手中拎著的東西丟給一旁站著的男人。
她雙手握住顧辭安手腕,自來熟道:“兒媳夫,娘與你爹聽說你與灼言那臭小子成婚,架著牛車往家走。
你看這是你二姨與二姨夫得知你們兩個成婚,拿回不少東西。
你二姨與你弟弟兩個一人隨一份禮。”
顧辭安尷尬望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訕訕笑:“娘,替我謝過二姨與表弟他們。”
“還是我兒媳夫會來事兒。”莫秋娘察覺出顧辭安不太自然,鬆開手與他並肩進院。
東西被沈灼言父子拿進廚房,她指著地麵上擺放著的潤梨膏、海帶、海螺、蛤蜊、蝦、螃蟹、綠豆芽、黃豆芽,鯉魚、鯽魚、黃花魚、帶魚、鮁魚等等一一介紹。
顧辭安沒想到自己才穿來命這麼好,還以為自己得整日啃野菜,目前看起來他能有一段夥食不錯日子。
“娘,二姨、二姨父真大方。”顧辭安毫不吝嗇誇讚。
這種用嘴能獲得沈長衛夫婦好感的事何樂而不為。
況且原身與他性子相同,無論他誇出天際,也不會擔心引起懷疑。
果不其然,莫秋娘聽到他的話,樂得合不攏嘴。
“還是兒媳夫會說話,比灼言那臭小子強。”莫秋娘吩咐沈灼言將黃花魚用油煎嘍。
她從懷裏摸出一塊兒很鼔的藍色梅花手帕。
莫秋娘一層層解開手帕,露出三個五兩的銀元寶。
“兒媳夫,你也是娘從小看著長大。
禮錢你收下,娘放心。
交給灼言那臭小子,娘擔心一文也剩不住。”
“娘,不好吧?”顧辭安沒有接過來。
莫秋娘大方將銀元寶放在他手心,“你保存,娘放心。
兒媳夫,新婚夜臭小子沒欺負你吧。”
此話一出,顧辭安與沈灼言麵麵相覷。
看來沈長衛夫婦還不知原身被沈灼言砸死一事。
顧辭安糾結要不要與沈長衛夫婦講出原身被砸一事,怎料沈灼言先他一步如盤脫出。
莫秋娘微微一愣,抬手給沈灼言一脖溜。
怪不得她與相公往家趕時,左眼皮跳個不停。
莫秋娘想揍沈灼言心都有了,當著兒媳夫麵不太好,隻好作罷。
她吩咐沈灼言把黃花魚用油煎嘍,與沈長衛回屋休息。
沈灼言將他二姨拿來的東西儲放好,開始收拾黃花魚。
看到顧辭安擼起袖子要上前幫忙,阻止道:“夫郎,你身體虛弱,我來就好。”
顧辭安也不強求,他走到廚房裏擺放的桌子前坐下。
“爹娘關係真好。”顧辭安目送手牽手進屋的沈長衛夫婦評價。
沈灼言似早已習慣,邊收拾黃花魚邊說:“夫郎,咱倆才成婚,等日子長嘍與爹娘一樣恩愛。”
顧辭安不以為然,原身與他從小認識,也沒對他產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