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你醒了?”炕沿邊坐著一位身穿灰色衣衫,梳著一頭烏黑長發,兩邊留有兩小綹劉海的男人。
男人眉眼如畫,鼻梁高挺,紅潤的薄唇微張。
他那雙黯淡的瑞鳳眼見躺在炕上,蓋著被子的雙眼皮清秀少年醒來明亮幾許。
顧辭安緩緩坐起身,迷茫的望著麵前英俊小哥。
他不是熬夜看小說昏倒了嘛,麵前目測身高約有一米九多的英俊小哥是誰?
英俊小哥麵帶歉意對顧辭安說:“夫郎真對不住,新婚夜我太高興,一不小心將夫郎砸暈,毀了洞房。”
他頓了頓又道:“夫郎,明日便是回門時間。
夫郎倘若接受不了,我會與老丈人提起和離一事。”
英俊小哥低頭盯著地麵,像個做錯事的孩童不敢瞅顧辭安。
顧辭安心情複雜聽完英俊小哥的陳述,好一會兒才將信息消化。
“不用,相公也不是有意為之。
明日正常回門,相公隻需多準備些回門禮物即可。”
英俊小哥抬起頭,臉上全是驚喜之色。
夫郎真好,他被自己砸暈,擔心自己被罵,硬是錯過可以和離的機會。
衝這一點,往後自己也會好好善待夫郎。
夫郎還沒吃飯,得去廚房做飯,不然夫郎會餓壞。
英俊小哥與顧辭安說了句去做飯,轉身邁著大步往外走。
顧辭安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輕歎一口氣。
他緩緩坐起身,環顧簡陋的房間和極具代表的紙糊窗戶,不願相信自己穿越一事。
然而當他目睹到房間內破舊的木製家具,又不得不承認。
他的確穿越了,穿到了一個從未聽起過的大落國,成為大落國梨窩縣上魚鎮狗尾巴村村民沈灼言的夫郎。
沒錯,不是娘子,而是夫郎。
大落國與正常國家約有不同,他們國家不止有男人、女人,還有哥兒。
哥兒身體特征為男性,卻又像女子一樣能生兒育女。
一月前,年滿十七歲的原身與和他一樣的女子、哥兒抓鬮選擇夫婿。
很不幸原身抽中村裏命最硬也最倒黴的沈灼言。
沈灼言比原身大兩歲,是獵戶沈長衛之子。
無論從長相、身高來看,足以詮釋是沈長衛親生。
不同於沈長衛,沈灼言命格太硬。
從小被人販子拐走不下數十次,每每在即將賣出前期,被家人及時找到或者憑借被拐經驗帶著與他一樣經曆的小朋友們成功出逃。
為此他光獲得銀兩獎勵最少也有一千兩。
但沈灼言這人黴運仿佛籠罩他全身,喝涼水差點兒沒把自己嗆死。
看熱鬧把鄰居家小狗砸死,走夜路掉進村裏的大糞坑。
諸如此類,太多太多。
顧辭安笑到捂著肚子在炕上打滾。
沈灼言簡直是他見過最倒黴之人。
誰要是嫁給他,不會也黴運連連吧?
很快他笑不出聲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即將代替原身生活,也就意味著自己天天要和沈灼言親密接觸。
造孽啊!
他在現代不就喜歡男人嘛,也沒幹啥傷天害理之事。
喜歡男人不假,他堂堂單身狗礙誰眼了,至於這般懲罰他嗎?
顧辭安委屈,有苦道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