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暖看向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自然皆大歡喜,若是……”
他看著齊暖的目光有些發冷,“若是,我希望你將你的兵權交出來。”
齊暖抬頭看著他斬釘截鐵地說:“絕無可能,我的人給你是不可能的。”
“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和睦相處,若是……你選誰?”
齊暖不答,白焦自嘲一笑,他早已知道了答案,還是明知故問。
“天下局勢紛擾,你有把握在群雄中奪得冠首嗎?一人勢小,眾人勢大,為何一定要與上郡兵戎相見呢?”
齊暖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們合作不好嗎?”
白焦笑,“我們?你代表誰?你這麼肯定我不能,而他就能了嗎?”
齊暖不知道他為什麼執意糾結這些,而不是將注意力放在她後麵的話上。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是在與你談以後的發展,現在外麵是什麼樣的你比我清楚,你覺得僅憑河東當兩兵交戰時,河東能抵擋敵兵多時?”
現在漁陽吳季梁、楚冠之占據一角,琅琊顧禦成占據一方,巴蜀蕭武割據一方,長沙有盛嘯和周皇的勢力,加上上郡的薑鬱,這些就是現在天下的主要占據的城池較多勢力較大的勢力。
其他還有和白焦一樣較小的勢力。
當這六大勢力將周圍的小勢力消滅後。
真正的大戰才會開始。
白焦閉眼,他當然知道齊暖說的是實情,但他憑什麼不能戰勝他們呢?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
再睜眼時,他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猶豫了,看著齊暖眼中的期待他沒有給出任何回答。
而是道:“看在我們共事這些年的情分上,我不會傷你的,但你隻需要好好留在後院之中就好。”
齊暖看著他,確認他沒有開玩笑,她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他憑什麼覺得她會聽他的,而且什麼叫好好留在後院之中?
她不再與他多言,站了起來,“即使如此,我們道不同便不相為謀,告辭。”
看她想走,白焦怎麼可能任她離開。
出手就向她襲去。
而齊暖隻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沒有避讓。
白焦出掌時就發現了不對,他渾身軟弱無力,他看向桌上的茶杯,很快就知道問題出這裏了。
“你對我下毒?”
齊暖看著他眼裏的不可置信,他已經要對她出手了,她為什麼不能先下手呢?
齊暖上前一步點了他的穴道。
“我不會要你的命的,畢竟你救過我不是嗎?我也隻是防備你而已,你看我做得是對的。”
白焦要開口卻張不了嘴,齊暖點了他的啞穴。
齊暖歎了一口氣。
“今日我不會傷你,來日戰場相見,我們都不必手下留情。”
說著她將計晉給他的玉佩放到他的手中。
“這是計晉讓我給你的,是你們父親的遺物。”
在看到她拿出玉佩時,白焦的眼神就變了,待聽到她的話他眼中的戾氣更重。
眼睛變得通紅。
父親?
就憑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