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郡郡守身邊地的謀士此時站在城牆之上,麵色難看。冷聲道:“傳令,收兵。”

“砰”的一聲,河東郡守將手中的酒杯咂了出去。

“沒用的東西,一個兩個都這麼沒用,本府養他們何用。”

此次大勝,齊暖這邊的士兵自是歡喜不已。

齊暖同樣是十分愉悅,邑州的能用的將領並不多,這才損失了一員大將,不僅打擊了他們的士氣,想來他們暫時無能用之人。

齊暖舉杯,對於深道:“齊暖在此敬將軍一杯,如無將這場戰役想來我們也不會如此輕易取勝。”

“將軍過獎,在下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

於深神色平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焱公看著於深眼神微動,卻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幾日,齊暖他們又與敵軍戰了一場,他們雖然有些損失,但損失極小,反而將對方的拿下了對方將領的首級,邑州大敗,損失慘重。

至此,邑州城內毫無動靜。

齊暖看著城牆上高掛著的免戰牌,河東郡郡守這是打算不再作戰了。

這幾日無論他們怎麼叫門,城內皆不應戰。

河東郡郡守死守城門不出。

他們也不可能現在攻城。

並非是對方掛上免戰牌,他們就不能攻城,而是現在邑州城能的兵力遠遠大於他們的兵力,若是強攻,他們折損的也會太多,於齊暖並無利。

但一旦白焦帶大軍來後,他們這免戰牌想來也並無用處。

齊暖本想再多消耗一些邑州的兵力,再行攻城的,現在卻隻能先且停下。

畢竟她的人可不多,損失一點,她都會心疼不已的。

齊暖看著城門上的免戰牌,對一旁的計晉說道,然後又問一旁的焱公,“可直接攻城?”

焱公搖頭,“如今對方掛上免戰牌已經有了畏戰之意,想來也是不打算再戰,但這免戰牌的作用也隻是一時的,他們不會不清楚,我們的支援軍在後方。”

齊暖點頭,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他們既然不想交戰,卻又不得不戰。

焱公繼續道:“所以他們在試探我們。”

齊暖道:“焱公是說河東郡郡守要想求和。”

焱公點頭。

但這恐怕有點難以談妥,無論如何求和自然是可以。

他們當然想兵不血刃就將河東拿下,但河東郡郡守必須死,現在既然是河東郡郡守掌權,他要求和自然是要保全他的性命的。

這兩者不可調和。

焱公自然知道齊暖心中所想道:“不急,想必他們馬上就會派人出城與我們和談了。”

隻要有和談的機會,焱公就有把握不用再戰就能拿下河東。

“屆時我會進城一趟。”

“會不會太過危險?”

雖然兩兵交戰,不斬來使,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遵守這個規則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焱公道:“我自有保全自己的方法,不過太過憂慮。”

齊暖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憂慮自然也有。

不過這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他們就靜待邑州派人前來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