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摸了摸羽絨,隻有表麵一層稍微幹了一些,裏麵還濕著呢。
她看了眼兩人,語氣冷漠,讓她們將羽絨曬幹後收好。
說完便去找薑鬱。
剩下兩人麵麵相覷,齊暖對她們一向很有禮貌,怎麼今天突然這麼冷漠。
齊暖不知道她們心裏想什麼,若知道當真要冷笑一聲,禮貌隻是對值得的人,她們在背後說人壞話,還想要別人對她們禮貌不成。
齊暖懨懨的打道回府,齊暖被告知薑鬱並不在郡府,在城外救濟災民呢。
如今薑鬱越發的忙了,她一天難得看到薑鬱一次。
“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齊暖抬頭正看著宋景寧手裏拿著一本書走了過了,如今事都叫薑鬱分擔了,他也能忙裏偷閑來曬曬太陽看看書。
“我來找阿鬱的。”
聽到她的回答,宋景寧便知到齊暖為何看起來如此低落了。
“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和阿鬱認識的吧!”宋景寧和齊暖做在亭子裏。
齊暖將她和薑鬱的事娓娓道來,末了她道: “阿鬱是個好人。”
宋景寧道: “是啊,他和他母親一樣都心地善良。”
“您認阿鬱做兒子是因為阿鬱他娘嗎?”
宋景寧也不意外齊暖知道薑鬱不是他兒子的事,他點了點頭。
“那你其他的親人呢?”看到宋景寧眼中的情緒,齊暖便知道宋景寧和齊暖的母親有一段難以言說的故事。
不過書中並沒有提到過宋景寧和薑鬱母親的事,也沒有提到過他的家人,但根據剛才兩個繡娘所說的的話,宋景寧明顯是有家人的。
而且他的家人也不是平常人家,不過書中沒有提到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是個無關緊要的配角而已。
“我出身於京中宋家,不過自小便被送到我姨母家中,與阿鬱母親一同長大,後來被接回宋家,此間又發生了一些事。”
他看著刺眼的陽光,語氣淡然。
“後來我與四妹分別,又與宋家決裂,除了姓名之外,自始至終,到底也算不上是宋家人。”
他回頭頭看著齊暖一笑,安慰道:“如今你們便是我的家人,至於其他人我自會處理,你們無需擔心,也不必把他們當一回事。”
齊暖搖搖頭,她從來都無所畏懼的。
不過看著宋景寧的溫和的笑容,她卻莫名有些難過,宋景寧今年四十歲不到,卻已然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或許正因為他如此豁達的態度,才叫人越加惋惜吧。
人生不過短短三言兩語便可概括,不過其中悲喜,自是難與他人言說。
看著陽光下,宋景寧離去的身影,齊暖感到了難言的悲傷。
這個世界於她而言從來都是真實而又虛幻的,她仿佛遊離著,卻又真實地活著。
“阿暖!”
薑鬱冷冷中帶著的柔軟的聲音將她從虛無中喚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