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暖回頭,少年站在光下,他的聲音正如寒日裏的暖陽。
“阿鬱,你回來了。”
“嗯。”少年回應了她一聲,便走了過,坐在她的旁邊。
“近日比較忙 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齊暖搖了搖頭,早的時候她或許有話要說,現在倒沒什麼要說的了。
“忙完了嗎?”
天邊的落日漸漸看不見了身影,齊暖和薑鬱來到小院。
此時阿花正在檢查已經完全曬幹了的羽絨。
“鬱哥,非常成功。”
齊暖摸著如柳絮輕盈又如棉絮暖和的羽絨心裏十分高興,不想她們才第一次做就成功了。
潔白如雪的羽絨經過她們的反複的洗滌已經沒有什麼異味了,反而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看到阿花還在忙碌著,齊暖道:“阿花姐姐明天再弄吧,不急。”
她們收集的羽絨並不多,大概能做出兩三件成衣的樣子。
不過先做出一些成品出來,好交給薑鬱,有了成品,說服力也比較大,薑鬱也好讓人去收集羽絨。
阿花點頭,笑了笑便帶著繡娘下去了。
薑鬱帶著齊暖出了郡府。
齊暖有些好奇,薑鬱他要將她帶到哪去。
“等等!”齊暖叫住了薑鬱,她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不是張農事嗎?
兩人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滿天的星辰鋪撒開來,山頂上有兩人在密謀著什麼,薑鬱對著齊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齊暖會意,馬上閉嘴。
人聲隱約傳來。
這是張農事的聲音。
“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你帶的東西呢?”
“不急,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呢?東西我會在來年春天給。”
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他的腔調有些別扭,齊暖看了一眼薑鬱,薑鬱點了點頭。
這個人並不是中原人,隻是不知道張農事和他做的是什麼交易了,齊暖想到昨日張農事的古怪,心裏想這該不會是他們用來實驗的土豆吧。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是。
看他們熟練的樣子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兩人靜靜聽著二人的談話。
不久,隻見張農事跟著那讓人離開了,薑鬱見狀連忙帶著齊暖跟上。
怎麼回事?
人跟丟了,兩人來到一片樹林,卻並沒有看到人影。
“兩位小友,可是在找我?”
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兩人回頭隻看到一個強壯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後,碧綠的眼睛裏閃中不懷好意的冷光。
並沒有看到張農事的人影。
“你是何人?”
薑鬱冷聲問道。
“這話,需要我問二位吧。”
男人看了眼薑鬱,笑道:“想必你就是宋景寧的兒子吧。”
薑鬱不答,隻將齊暖護在身後。
隻見男人手裏拿著一把彎月匕首朝他們步步緊逼。
薑鬱摔先出手,瞬間兩人便纏鬥在一起。
這時齊暖才發現張農事的身影。
張農事爬在地上,嘴裏冒著鮮血,手伸向齊暖所在的方向,眼睛死死地看著齊暖。
“張農事……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