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暖點了點頭,接過張農官手中的蔬菜便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路,她才發現自己給薑鬱防止的荷包掉了,這是她花了三天秀出了的,正打算今天給薑鬱。
她看了看,她沒有走多遠,想了想,自己剛好要去府啞,還是把它帶上吧,想著她便折了回去,
“張農官,我的東西掉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
張農官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他抬起頭了看著齊暖。
“我東西掉了,回來找一下。”
“哦,什麼東西?”
齊暖看了一眼張農事,此時他已經恢複了鎮定,看著齊暖很自然地問了一句,但齊暖還是看出了他的不正常。
齊暖眼睛微眯,他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裝作到處找東西的樣子,到張農事跟前。
她發現栽種土豆的土壤似乎像是被人翻過,她看著張農事腳邊的黑泥。
“張農事,你在幹麻?”
張農事看了一眼齊暖,語氣自然,顯然他沒有把一個小孩子放在心裏,“沒事,給土豆翻一下土。”
他的手背在後麵,齊暖剛想過去,便聽道有人叫自己。
“小泥巴,這是你的荷包嗎?”
齊暖回頭正是暖房裏的小童,何臨。
“是我的。”
“公子讓我來找你呢?”
何臨將荷包遞給齊暖,順便又說了一句。
“有什麼事嗎?”
何臨搖了搖頭,齊暖見此便作罷,“那我去了。”
她走時又回頭看了一眼張農事,看他沒什麼反應,便拿著她放在地上的蔬菜走了。
齊暖將蔬菜交給廚房,才去找薑鬱,“阿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香香說,祛疤膏做好了,我要出去一趟,順便把你帶過去。”
香香和王二他們並沒有搬來郡府,還是留在薑宅,隻有事的時候才過了。
齊暖點了點頭換了身衣服,便和薑鬱坐著馬車出去了。
馬車中,齊暖道:“阿鬱,你要去哪?”
“今日在城外救助難民,府君讓我去看管。”
“那我和你一起去,對了這是我做的荷包,我給你掛上。”
說著齊暖便將荷包掛在了薑鬱的腰間,今天正是薑鬱十五歲的生日,這些年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都沒有過過生日。
薑鬱也不曾說過他的生辰,但齊暖卻是知道他生日的。
而薑鬱也隱隱知道齊暖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因為每年這個日子齊暖總給他準備了一個水煮蛋。
隻見齊暖給他掛上荷包後,又從空間拿出了一個水煮蛋。
“快吃吧。”
齊暖也沒有過過生日,但她記得小時候她生日時奶奶都會為她煮一個雞蛋,後來她長大了,隻有她一個人時她也不過生日,但她總會在那天給自己煮一個雞蛋。
雖然她也不怎麼喜歡吃水煮蛋,但她總覺得過生日便是要吃水煮蛋。
薑鬱默默將手中的雞蛋吃完。
手輕輕磨蹭著腰間的荷包,上麵隻繡了幾棵青竹和幾片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