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案雖然簡單,但很卻精致,可以看到做荷包之人的用心。

薑鬱看著齊暖的眼神格外的溫柔,馬車停在了城門邊,薑鬱率先下車,然後將齊暖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一會兒跟緊我。”

齊暖點了點頭,此時城外有許多富貴人家在此施粥。

還有人在野外砍伐木頭,準備搭建房屋。

看到薑鬱他們過來後,王伯上前迎了上來。

“公子。”

薑鬱點頭,問了城外的情況。

兩人朝施粥的帳篷走去,靠近城門的帳篷便是範家的,其他人見薑鬱過來後,各家主事的人都主動來到範家搭建的帳篷中。

這幾日陸陸續續有從其他地方遷移過來的難民,如今城外的難民實屬是有些過多了。

雖然城中富豪都盡力布施,但如此下來也不是一個辦法。

許多難民身上都帶有傷病,天氣越加寒冷,對於難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就連他們帶來的人有的都已經患上了傷寒。

難民身上衣物更是單薄。

雖然有醫館大夫在此煮了驅寒的湯藥,但效果不大。

救濟難民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不過短短五日,他們投入下去的人力物力都已經是巨大的了,再這樣下去,他們也難以維持。

“咳咳咳……”

齊暖聽到周圍有陣陣的咳嗽聲傳來,心想這也不是辦法。

“不要啊,娘,你醒醒啊,你醒醒,我們已經到上郡了,我們有吃的了,娘……你睜開眼睛啊……”

聽到哭喊聲,幾人尋聲而去。

隻見人群中有一個少年正抱著一個婦人痛哭不已。

王伯上前探了探婦人的鼻息,搖了搖頭。

雖然知道這已經成為事實,齊暖感覺鼻子還是有些酸酸的。

少年隻不過穿了件單薄的衣物,此時有的地方已經破碎,露出了裏麵凍得發紅的肌膚,腳上的布鞋也是裂開了口。

他正抱著婦人大哭不止。

而周圍的人,不過是感歎了一句,便各自排隊領著自己的食物。

看到齊暖的不解,範老主動說道:“每天都有死去的人,有的是剛到上郡的,全憑一口氣撐到了上郡,如今到了上郡,看到了希望,反而那股氣便沒了,人也受不住了。”

即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在看這些後,也無一不傷懷在心,範老他們也不例外。

“有的是因為多年積壓的傷病所至。”

“這些屍體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現在已經沒有這麼多精力顧及這些了,有親人的,其親人自會找個地方掩埋其屍體,沒有親人的,都被扔在了亂葬崗。

齊暖皺眉,死屍堆積在一起,長久以來怕是容易滋生疫病。

若死的人太多了,這也不是一個事。

齊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範老差役地看了齊暖一眼,他道:“已有大夫提出將因病而死的屍體就地焚燒,但難民情緒很是激動,如果強行執行的話,難免會激起民沸。”

古人對身體的看重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死也要,求保其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