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青年說完,中年漢子打斷了青年的話,“去喚長風進來。”
青年雖不知父親為何突然打斷自己的話,但仍然聽命下去喚三弟來父親帳中。
而中年漢子看著長子離開的身影,心中大驚,自己素來知道長子有仁愛之心,卻不想竟仁德至此。
若是於亂世之中,隻怕存活不長。
“父親。”
隨青年進來的人,身著一黑色盔甲,腰間配有一把長劍。
中年漢子看著他滿臉的剛毅之色,心中十分滿意,又將剛才問於長子的問題複問於他。
傅長風回道:“以命行以騙局,當殺;以下犯上者,當殺。”
“若我為流民,當集於人手,殺人奪物。”
中年漢子眼中有些許遺憾,想到少年,再看著眼前者兩個孩子,心中不由感歎,不及遠矣。
兩人相輔相成倒可,分開卻是過於極端,長久在一起,隻怕衝突不斷,最後分道揚鑣。
隻怕自己得為傅家需找後路了。
一文一武,倒也是個良臣。
最後下定決心,道:“明日傳令下去,轉道,前往上郡。”
另一邊,薑鬱等人騎馬而行。
速度果然快了很多,不過一夜,便行了百裏。
齊暖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眼中的憂慮更深一分。
下雪了!
“來。”薑鬱伸手將齊暖從馬上抱下來。
“我們先這裏休息一會兒,一會兒看看情況再出發。”
齊暖點了點頭,哈了一口氣,好冷。
看樣子這是一個無人居住的茅草屋,屋頂的茅草大部分已經被風吹走了,隻剩下一些孤零零地搭在房梁上。
屋子裏的東西已經破敗不堪了,厚厚的灰塵堆積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破舊。
薑鬱將屋子裏收拾出了一個寬敞的地方,幾人升起火堆,在火上架起鍋爐,煮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薑鬱找了點草喂馬,才進了就被齊暖拉著他的手放在火堆上。
“阿鬱,先烤烤火再說。”
他們披著齊暖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夏被,做在火堆旁,倒也不怎麼冷,還頗有些圍爐煮茶的意味。
喝了一口羊肉湯後,更是從裏到外地暖和了起來。
外麵雪也從飄蕩的楊絮變成了絮絮鵝毛。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
齊暖靠在薑鬱懷中,看著滿天飛雪,如果是以前她倒是有心思玩玩雪,如今卻隻剩下憂慮了。
半點都不想動彈。
也不知道現在流民那邊是什麼情況了?
齊暖看著外麵正發呆,便見風雪中似乎有兩個人影緩緩而來。
他們穿著蓑衣,戴著鬥笠,手裏柱著拐杖,看他行走的方向好向是朝他們這裏而來的。
過了不久,人已經來到了他們門前。
其中一個人敲了敲門,開口道:“我等連夜趕路,不想大雪突至,濕寒天氣不宜趕路,可否借宿一晚?”
齊暖有些驚喜,在兩人靠近時,她就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正是和他們分別三年之久的故人。
但是,他好像沒有認出他們來。
齊暖沒有說話,隻聽到薑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