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鬱手中的長劍和一旁凶狠的嘯,為首的那人了咽口水,有些心虛道:“兄弟,別當真,開個玩笑而已。”

說完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便帶著其他人徑直離開。

“阿鬱,我們什麼時候才到呀?”

齊暖厭厭地問道,她有些厭煩了,無論是別人的爭奪,還是地上的屍體,都讓她對這一切產生了厭倦。

或許對於亂世,饑荒,末日,她還沒有經曆時,她想到的可能爭霸天下、是英雄美人、是榮華富貴、是亂世之戀。

唯獨忘了更多的是滿地白骨、是食不果腹 、是爭權奪利、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便徹底暴露的醜惡嘴臉。

“很快的。”

薑鬱安慰道,見她不喜便將她和嘯帶離遠離人群之處。

嘯捍衛住了自己的食物,此時正開心的吃著,薑鬱也在吃著手中的食物。

唯獨齊暖有些食不下咽。

她覺的自己還是過於矯情了,如果她沒有空間,此時的她也會為了一口吃的而爭搶吧。

哪裏會在這裏傷春悲秋呢。

她想到這裏,她打起精神,吃了點東西,多餘的感傷既然是毫無用處的,那麼不如振作起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齊暖對薑鬱說道:“我們和流民分開走。”

“好。”薑鬱點頭。

夜幕到來,薑鬱將嘯拉到一旁,囑咐他看好齊暖,趁著夜色便向人群而去。

待不見了薑鬱的身影,齊暖才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嘯就在一旁看著齊暖。

齊暖看他盯著自己就像盯著什麼似的,就像一條大狗狗一樣。

齊暖不禁摸了摸他的頭。

又從空間拿出了點吃的給他。

涼風吹亂了齊暖的秀發,齊暖的心如同夜色一樣平靜。

過了許久薑鬱都還沒有回來,

齊暖剛站了起來,便看到薑鬱的身影。

他牽著一匹,行走在夜色中,麵色冷峻,周身帶著寒風的冷冽。

看到齊暖時他的身上才有了一絲暖意。

“醒了?”

“嗯。”

齊暖並沒有問薑鬱去哪兒,也沒有問他的馬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他靠近她時,她從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但她知道那不是他的,也許是因為她嚐過他的血的緣故,她對他的血的味道格外的敏感。

“困嗎?”

齊暖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薑鬱本來想讓他休息好再上路的,但看她堅持就同意了。

薑鬱縱身上馬,將齊暖抱在麵前,而嘯則說坐在他的身後。

“坐穩了。”

薑鬱提醒了嘯一句,便策馬離去。

聽到馬蹄聲遠去。

青年才道:“父親,他們離開了。”

中年漢子聽到青年的話,看著殘缺的半月表情沉重,沒有說話。

倒是青年先忍不住詢問道:‘父親,他究竟是何人?“

聽到這話,中年漢子將目光移到青年身上,沒有回答他的話,想起那天小女孩對少年的三個問題。

遂又將這三個問題反問於青年。

青年思考了一番,回答:“流民犯之,實屬無奈之舉也,當好生安撫民心,集物資而群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