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從天際洋洋灑灑的落下,調皮的光芒穿過窗戶的縫隙,照在屋子的地麵上,燦爛的模樣,靜謐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之中,顯得是那麼的安寧。
“吱呀”
從床上坐起,打開了塵封已久的房門,這已經是徐侯比武之後的第三天。
這三天中,徐侯什麼事情都沒有幹,除了養傷還是養傷。
三天前比武場上,徐侯戰勝洪澤之後,臉色慘白,雖說挺直的身軀依舊如高山一般筆直的聳立,可一旦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他,在片體鱗傷的情況下直接疼昏過去。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豔陽高照,他才堪堪醒來。
處在自己所謂的嫡子待遇的房間內,有著一名秀氣的侍女服侍,醒來的時候上身幾乎都是繃帶,大大小小的傷口被藥粉塗滿後直接包紮著。
還沒有起身,便是感受到周身上下一陣疼痛,體內的元氣也是稀薄的近乎為零,在這種情況下,徐侯知道自己若不好好的處理,造成的結果就是自己會掉落一個小境界,從武徒九重滑落到武徒八重。
這種結果,徐侯可不願意接受。
還有三年就是徐家滅門慘案發生的時候,自己要爭分奪秒早日回到武皇的境界不說,怎麼會允許自己多花費多餘的時間。
就是連侍女過來提醒,家主讓他過去的命令時,徐侯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等我把傷給調理調理好再說。”
我有傷要調理,你總不能逼我吧。
而這一調理,就是兩天,再出來,便是三天後。
“這天氣陽光還真是不錯。”順利的鞏固了境界,自己身上的傷也開始在元氣的滋潤下慢慢愈合,徐侯走出房門,看著外麵的天空,心情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呢喃道。
“二少爺,家主在書房請您過去。”秀氣的侍女從旁邊趁勢走來,在靠近徐侯的時候微微一側身,行了禮後對著徐侯,道。
“嗯。”點點頭,徐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腳步一邁,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徐府家主所處理事情的地方,前世的時候徐侯就隻進去過一次,就是他在徐家滅門前的那一次,隻不過那一次讓的徐侯極為的難過。
“徐府即將被滅門了,你和你哥的身形差不多,我會喊人幫你易一下容,就算是你享受著嫡子待遇的報酬,發揮你最後的餘熱,替你哥去死,讓他逃出去。”
完全的命令的語氣,幾乎是冷漠的口吻,徐侯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麼對自己。
嗬嗬,所以現在徐侯從不認為自己的父親,徐府的家主會認自己,除了流著一樣的血,除了是個帶把的,不然的話估計活著連個雜碎都不如。
今世,再一次的踏上書房,看著坐在靠椅上那個身著灰色長袍,一臉嚴肅的中年人,徐梵,徐侯想到前世的這些,心中不由的泛起一種厭惡。
“你來了。”望著徐侯,中年人沉默片刻,終於從口中吐出了這麼一句。
“來了。”沒有敬語,也沒有父親這兩個字的稱呼。
徐梵的眉頭一皺,麵色微微一沉,卻還是壓製住自己心頭的怒意,以一種旁人的口吻,道。“這次比試,你做的很好,戰勝洪澤,給家族贏下了一處店麵,家族獎勵你一顆洗髓丹還有三顆回氣丹,三千兩白銀,並允許你到武閣中挑選一部武技,好了,你出去吧。”
“是。”
徐侯鞠了一躬,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望著不遠處的天空散落的餘溫陽光,想到他的父親的隱隱怒意,他的嘴角扯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書房內,一道陰影蠕動,隨後幾息後顯現出一個人影,那人低著頭,躬著身子對著著徐梵道,沙啞的聲音漸漸響起“家主,老祖宗那裏所賜下來的一部身法您不準備給二少爺嗎?”
徐梵的麵色終於沉下,體內屬於他武師的氣勢轟然間壓向了那個人影,那人的身影便顯得極為低下,雙膝猛然一沉跪在地上。
“多嘴,那是給風兒的,哪能浪費在這個廢物的身上,一個婢女所生的子嗣,體內的血脈本就是不純,他也配,給他嫡子的身份,已經很好了,獎勵給他的東西大多數都給他,他也應該知足了。”
忽然間,徐梵的氣勢一收,沉下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平日裏不常見的笑容。
“算算日子,風兒也該回來了。”
……
武閣,一個家族的立根之本,沒有了武技和功法,再有錢的家族也隻是他人的陪襯,附庸。一個家族的強者數量決定了那個家族的地位。
從而不難看出,武技和功法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