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陸川才剛剛表白。
有的時候兩個人聊天,不知不覺就會聊很長時間。
中午的時候來的。
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了。
外麵的天色正在逐漸沉下來,夜色正徐徐籠罩在這片街道上。
“時候不早了,還要回去趕著課業呢。”白露準備起身。
“別啊,聽說市裏有一家我哥們新開酒吧,我帶你去那裏耍一耍。”
路川強烈的想要保留住。
馬上到嘴的鴨子怎麼能夠讓他飛走呢!
天色已晚,張遠看著那兩個還不打算走的男女,有些氣惱。
“嗯,該練琴了!”
手上的書直接放一邊,隻看了一半。
在那個比較小的舞台上,張遠從吧台後麵拿出來那把花了四千大洋買的吉他。
屁股往上一坐,腳搭在橫梁上,別說還挺舒服的。
手指開始撥弄著吉他上麵的琴弦。
先調一個音,試一下音色。
“咋,老板你還會吉他?”
“嗯,剛學的。”
一聽剛學的,陸川就笑了。
“我跟你說,就這種半吊子水平,白露咱們都不用給這裏多待,肯定沒什麼好的音樂。”
說著就過去拉住正在站起來的白露,打算往外走。
悠遠而又滄桑的男音,從張遠的嘴巴裏麵開始唱出來。
[恍惚間 浸透了回憶]
慢慢的回憶,存在的回憶
隻看見 遺忘的笑臉
純潔的笑臉不在身邊
想實現 從前的諾言
不輕的諾言 和你的諾言
去描繪 無期限的詩
喬木落葉 告訴我時間變遷
你依舊倚靠石頭看歲歲年年。
驚覺兩鬢霜白長歎一聲哀怨
也不過匆匆彈指間。
歌曲的上半段唱完,起身要走的白露已經離不開了。
這是什麼歌,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借用 沈以誠 椿)
看來這個老板也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
連帶著身邊的陸川的表情也是有些驚歎,兩個人打算聽完再走。
不在意你存在我心裏麵
隻記得當時沒有那麼遠
一眼朝如青絲暮成雪
美夢驚你不在眼前
我想給你一顆我的眼
倒映著曾拾起的緣
若皆是一場鏡花水月
也不想忘記你的顏。
一曲唱罷,眼前的姑娘已經淚流滿麵。
他想起了自己的親人,那是植根在骨血裏麵的情感。
是啊,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跟親人的感情更像是一場緣分。
回憶漸漸勾起來,眼前的人和那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重疊。
好像很多年前父親就在村口倚著石頭看歲歲年年。
時光匆匆,這些回憶開始攻擊大腦裏麵的神經。
“遺忘的笑臉嗎?”
白露想起來親人早已經兩鬢斑白的鬢角,歌詞像是寫父親,但是形容卻是像母親。
“老板,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椿”
“那你這個曲調我怎麼很少聽過啊?”
張遠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是民謠,很簡單的。”
“想要學,我以後教你啊!”
“老板,你可以上傳音樂網站,我以後想常聽。”
“好啊!”張遠爽快的答應了。
她轉過身。
“我們分手吧!”
“啊?”
“我父親跟我說過,要好好學習。”
“這麼有才華,能夠寫出這樣歌詞的人,怎麼可能不看書。”
“我要回去好好學習,相處這幾日你總是遊手好閑,我們不合適的。”
白露拿著自己的小包,直接走了。
留下來的陸川看著台上的張遠,雙拳緊握。
“你真有種!”
張遠抱著吉他,手還在琴弦上麵,眼睛出神地看著櫥窗外麵的夜景。
想啥呢,我最愛的人都在身邊啊!
先問一下老婆今天晚上吃什麼,掏出神州手機先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