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生母是梅妃娘娘。如今的我，隻是李答應。”
“你不想聽，是吧。那我偏要說。”
我雙眼緊緊盯著雅貴人的嘴邊。
“四皇子，挺好的。在承天宮，有皇上的庇佑，有小鹿的細心照顧，很健康。隻是……”
“隻是什麼？”我急切問。
“看你，還說不想聽。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雅貴人，你說啊。”
“好好好。你別著急。”雅貴人安撫我。
“隻是三個月前，皇後提議要撫養四皇子。”
“那皇上同意了？”
“皇上當然沒有同意。要不然皇後撫養四皇子的喜訊，早就傳遍整個宮裏了。”
“那就好。”
“後來呢？”
“後來皇後再次提議，都被皇上拒絕了。我覺得皇上是知曉皇後的用意。”
“說來聽聽。”
“你想啊，你這個生母入了冷宮。要想出去，恐怕是再無指望了。皇後就是算準了你的不可能，才會接二連三向皇上提議的。”
“皇後多年來無所出，要想保住她的後位，就得有個皇子來傍身。劉貴妃撫養了三皇子，皇後就把主意打到了四皇子身上。”
“李桂英，溫妃小產，該不會是皇後讓她那麼做的吧？”
“雅貴人，你變聰明了。”我誇讚。
“李桂英，我隻是大智若愚。”
“在我入冷宮前，我就已經知曉，皇後是溫妃背後的人。她的目的是要去掉我這個四皇子的生母。”
“可溫妃為何如此聽話。她腹中的孩子生出來，那她後半輩子可就衣食無憂了。”
“這個，我一直沒有想通。”
“李桂英，你傻呀。你既然知道是皇後做的，怎麼不向皇上稟明？”雅貴人抓著我的胳膊說。
“雅貴人，指證皇後是要有充分的證據。而不是靠那些推測的。”
“那你心甘情願入冷宮，是為了囤積實力，等待時機，一舉將皇後戳穿？”
“雅貴人，別異想天開了。沒有證據，不可以胡亂揣測的。”
“對了，皇上將我貶為答應。我現在也是李答應。”
“你姓李？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自我入宮後，被所有人稱呼雅貴人，我都要忘記自己的姓氏了。”
“那我日後要稱呼你李答應了。”
“別，李答應不好聽。你叫我芝英吧。”
“你原名叫李芝英？”
“是啊。這名字挺土的。”
“我有個親生姐姐，她叫李智英。”
“我聽說你來自大宣，那你的姐姐可在大宣？”雅貴人問。
“她……已經死了。在我們相認不久後。”我突然落淚。
“對不住，是我提起了你的傷心事。”雅貴人用衣袖為我抹淚。
“無妨，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李桂英，你若不嫌棄，就把我當成你的妹妹吧。”
“什麼？”
“我說，你把我當成你的妹妹。你比我大，難道讓我當你的姐姐嗎？”
“雅貴人，不，芝英。你還是我從前認識的雅貴人嗎？我怎麼覺得，現在的你，一點都不討厭。”
“李桂英，從前的我有那麼討厭嗎？”
“有啊，每次與你交談或接觸時，你那副高高在上，嘴裏噴火的樣子，真的令我不喜。”
“那是你不了解我。”雅貴人仰頭。
“妹妹，說了這麼一會兒子的話，嘴不幹嗎？”
“你不說倒不覺得，現在覺得有些渴了。你去給我拿些水來。”
“你這雅貴人的架子又端起來了。”
“從高高在上的雅貴人，到冷宮的李答應，你總得給我時間，讓我慢慢適應吧。”雅貴人撇嘴。
“好，那讓我這個李答應，伺候一下你這個李答應吧。”我笑著說。
夜裏，我與芝英睡在一張床上，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與雅貴人會在冷宮共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