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光頭劍魔(1 / 2)

今日滇南城所發生的一切,都來得過於突然與凶猛,沒有給百姓準備的時間以及反應的機會。現在全城草木皆兵,大街上除了嚴陣以待的士兵外,所有百姓已經躲回自家宅中,現在百姓所能做的隻有拜神祈禱,他們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明緣由,百姓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猜想印象就是有外族入侵。

“南蠻越國現正興兵侵擾大華南線邊境,但天南城重兵防禦,越國蠻軍被阻於天南城無法北進,滇南城如此興兵嚴防,難道天南城的防禦不利?”大街上正站著一名一身白衣,頭戴冪籬帷帽,帷帽的白紗被左手挑起,隻見此人皮膚白皙眉清目秀,是一個身材挺拔的俊美男兒。

“哎啊,這下頭痛了,我本要去天南城,若果天南城真失守了,我再去天南豈不找死。”隻見這名俊美男兒有時雙手抱胸有時背負雙手,在大街上來回走動,像是陷入思考中。

這時一隊士兵正走了過來,頭戴白紗帷帽的白衣男子便向前對士兵拱手問道:“敢問各位公差大哥,小弟初來貴地,見各位如此布防,是否天南城戰事不利,南蠻軍是否兵犯滇南?”

“你是何人?立刻摘下帽笠,把臉露出來。”一個像是這隊士兵的隊長的人物開口說道。頭戴白紗帷帽的白衣男子便隻能取下帷帽,露出自己英俊的臉龐。

“長得也是個娘炮。”帶隊隊長說道,他自己滿臉紅豆,麵對一個同樣都是男人,卻先天相貌差距如此之大,讓他心生不滿。

“在下一介讀書人,何必譏笑在下。”白衣男子也有一身傲骨,在他雙眼中透露著英氣不凡的氣勢。

“讀書人?我看你是南蠻越人的奸細,如今滇南城戒嚴,就你一人在大街上跑動,分明是在刺探軍情。來人,將這細作擒住,交由田大人處理。”帶頭的隊長下令逮捕,甚至給別人安上的罪名模棱兩可簡直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得到命令的士兵們,紛紛用手中長戟指向白衣男子,並將其團團圍住。白衣男子雖然沒有恐懼,但是也不敢反抗,他自知不是這些士兵的對手,要是稍有反抗,恐怕也隻能暴屍街頭。

“得了,各位小心你們的兵器,很鋒利的。”白衣男子舉著手說道,現在的他心中不斷地說著隻有一個詞——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

城主田中藥的府邸,現在內堂已經布置成靈堂掛滿白帕,所以人都已經換上白色喪服。田家的主人們沉浸在悲傷當中,男的一臉愁容哀怨肝腸寸斷,女的一腔悲泣顫音滿麵淚光。

“父親,孩兒不負所望已經將謀害中天的凶手洛賓帶到。”田然也已經換上了喪服,步步生風大步大跨地進入靈堂之上,對坐在一旁的田中藥說道。

田中藥整個人都像老了幾歲,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到擺在靈堂正中的一副棺木旁,對著棺木悲傷地說道:“我的孫兒,中天啊。爺爺我定叫那洛賓嚐盡十八般之苦,以告慰你在天英靈,啊……啊……啊啊……”田中藥說完也差點哭出聲來。

“父親,節哀,洛賓現在就在外麵,我已經將他重重鎖住,聽候你的發落。”田然趕緊扶著田中藥,田中天的死並沒有讓田然蒙上哀傷,相反田然認為這是個機會,是成為滇南城新一任城主的機會。

“走。”田中藥隻說了一個字,在田然的攙扶下,慢慢走出靈堂,來到大院之中。隻見大院右邊已經架起了一個平台,平台高兩米有餘,上麵豎著一根可由一人合抱般粗的鐵柱,從平台之下冒出的熏煙可以猜想,這根鐵柱正在被加熱,如果是在晚上就可以看出這鐵柱已經被燒紅。洛賓正被四個士兵看住,被帶到城主府邸的時候,洛賓一直想不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洛賓,你殺死我孫兒中天,此罪天理不容。”田中藥看到洛賓,首先就說了這麼一句。

“啊……”洛賓更是大腦一懞,田中天死了?說是我殺死的,我殺死了田中天嗎?洛賓頭腦混亂,無論如何左思右想,洛賓都找不出一個理由為自己辯解,也沒辦法說出一句解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