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瞥了中年人一眼,說道:“要,我幹!”
接著,目光轉移到那冰冷插滿回水管道長軀的輥道爐。
鄧葉看那爐子像個沒有感情的野獸,吞噬著他的青春年華。
那一刻,他黑色的眼眸裏出現白色梔子花,他看見了,恐懼沾滿毒液的張牙舞爪,向他身體襲來。
一股強烈死亡,占據了他的大腦。
“嗖”地一聲…
竟憑空出現一顆白色晶瑩剔透宛如子彈的東西。
直線穿擊他的正腦門。
他沒有流出一滴鮮紅的血液。
他卻倒地不起。
“喂,喂…你怎麼了?不要給我裝死啊?”
“媽的!來人啊,這小子是不是中暑了?”
中年男人見鄧葉突然倒下,表情變得十分沉重。
任憑中年男如何喊叫,鄧葉一動不動,中年男人用戴著大金表的右手放在鄧葉的鼻子處,卻已經發現沒有氣息。
這小子是死了嗎?
“喂…你不要嚇我啊!“
中年男子急忙掏出手機開始打起一通電話。
電話打通了…
男子:[大哥,車間內…出事了。]
電話的另一頭:[什麼事情?有你大哥我,泡妹子重要嗎?]
男子:[車間內死人了!]
電話的另一頭:[什麼?死…人,誰死了?]
男子:[那個白癡大學生鄧葉死了!]
電話的另一頭:[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男子:[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倒地…然後就沒有了呼吸!好像是猝死了,這可怎麼辦啊?]
電話的另一頭:[現在這年頭的年輕人究竟是怎麼回事?身體素質怎麼這麼差?
現在加班經常發生猝死,我們以前掄大錘大石頭,比他們幹的多得多。
按之前的處理,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一個小毛孩的死,阻擋公司的上市計劃。]
男子:[好的!]
鄧葉所在的工廠之前就死了人,是一名獨生子,還是大學生。
他工廠原本願意出二百萬擺平,沒想到在人事的舌槍唇戰爭取下,公司隻判賠了死亡大學生的父母五十萬,草草了事。
再後麵即使當事人家長上鬧,工廠都會想辦法把他們拒之門外。
加上人死不能複生,家裏還有老人,急需用錢。
獨生子的大學生父母隻能緘默,因為他們是耗不過工廠高層以及高層背後的人。
鄧葉的變故,頓時讓車間裏的員工亂成一團,一個個驚恐的亂竄。
有人火急火燎拿起電話撥打起急救電話,期盼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不一會,救護車、警察都來了。
現場水泄不通。
“你們說,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世事無常,廠裏這兩年不止一次這樣的事故了,可憐了這個大學生了,還這麼年輕,家裏的父母還等著他去盡孝呢?”
“誰不是苦命人,希望他來世投個好胎。”
員工議論紛紛。
“確認死亡,奇怪的事情就是他的腦門被開了一個空洞,現場居然沒有滴鮮血。“到現場醫護人員一番檢查後,說道。
“梁警官,這死亡調查記錄怎麼寫?案發沒有作案工具,也沒有他殺,更沒有流血。”
小職員正在向他們組長述說道。
“廢話少說,現場勘察,調查記錄,實事求是。”
小職員的組長名梁正。
梁正奇怪,“子彈”貫穿小夥子腦門,但現場所謂的“子彈”竟不存在。
消失的子彈?
還沒有一絲血跡。
這簡直違背自然規則。
梁正海馬記憶仿佛在在哪見過這種違背常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