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顫抖地撫平任素睜開的雙眼,哽咽地在對方耳邊訴說。
“主子,您一路好走。”
“我會為您報仇的。”
看向溪夢的眼睛淬了毒,恨不得將對方扒皮抽筋。
將任素的死算在了溪夢的頭上。
相柳沒了危險,溪夢提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隨即暈了過去。
“阿夢!”
任長毅手忙腳亂地橫抱起她,把她帶回了玉清宮。
正四處尋覓溪夢的藍風瞧見任長毅的身影,手上抱著的正是自家主子。
匆促上前,形色慌亂地問:“公主這是怎麼了?”
“去請禦醫過來,藍風快去啊!傻愣著幹嘛?”
藍風來不及細想,立馬溜出玉清宮,去請禦醫。
任長毅把溪夢放在床上,用衣袖擦了擦她髒兮兮的額頭。
“阿夢別怕,藍風已經去請禦醫了,你會沒事的。”頭離她越來越近。
春熙端著吃食來到溪夢房間,撞見任長毅的唇快吻到溪夢嘴上。
重重咳嗽幾聲打斷他的行為。
“見過毅少爺,奴婢春熙是藍風姐姐特意喊來照顧公主的。”
她沒有與藍風碰麵,隻不過找個順理成章的借口來支開任長毅。
“毅少爺,讓奴婢來伺候公主吧。”
想著春熙是溪夢的婢女,他沒有發怒。
加上臉皮也薄,被撞見好事,無趣地離開玉清宮去找溪竹。
書房
“叩叩叩!......舅舅,是我,任長毅。”
“進!”
溪竹的聲音響起,他大膽地邁腿開門而入。
畢恭畢敬地俯身行禮,“有要事向您請示。”
溪竹會意,立馬遣散了伺候的婢女。
包括如煙也放下手中的磨墨的手活兒,離開了房。
聽見吱呀的關門聲,任長毅安心地講述。
“父王,兒子已經將任素那罪人處決了。”
“還是按照您的指令,把罪推到相柳頭上。”
“阿夢果然如您所料,願意嫁給我了。”
溪竹放下筆,繞開書桌走下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欣慰笑道:“你果然是孤的好兒子,不錯。”
“三個月後孤會替你和溪夢舉行大婚。”
“隻要她誕下子嗣,孤以後再將王位傳給你的孩子。”
“如此就算溪夢是蒼恨的女兒又如何,王位還不是在孤的後代手中掌握。”
“後期她發現你與孤聯手也晚了,東海、西海又能拿孤怎樣?”
“哼!她還想與孤動歪心思,做夢!”
“任素竟敢傷孤的王後,若不是看在你的麵上,她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溪竹與他四目相對,最後仰天大笑。
看著懂事的兒子,想起當年自己不小心醉酒寵幸了任素,意外有了他。
好在他是站在自己這邊,沒被毒婦影響。
若非讓她算計,拿著蒼淚的野種冒充自己的血脈。
又怎麼會向四海宣告冊封側妃的消息。
想讓她死得不讓人懷疑,相柳便是那唯一的突破口。
要怪就怪相柳不該回宮待在溪夢身邊,留在百曉樓為自己效命不好嗎?
任長毅見事情回稟完畢,也沒有理由再繼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