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夢不打算繼續為難他,“行啦,不等藍風了,咱們走吧。”
“哦。”所有委屈從他嘴裏化成一個字。
他也不知道昨晚把她撩起了火,但凡喊他留下,也不至於倉皇逃離。
大戰一夜又不是不行。
一臉懊悔昨晚跑得太快,忽然,他有了主意。
下次再勾惹了她,就算喊他離開,都不會走。
非得死皮賴臉留宿,當一夜風流浪蕩子。
“還不跟上?”
“來了,阿夢等等我。”
發愣的相柳飛快趕上她的步伐。
南海牢獄
任長毅站在鐵圍欄外,捂著任素的手認真勸道。
“母親,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今日就能解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任素掙開了兒子握的手,當著他的麵走來走去。
最後頓足,從牙縫蹦出話來,“好,兒子,你一定要救我。”
聽到肯定的答複,他嘴角含笑,笑裏藏著陰險,一閃而過。
就連離得很近的任素也沒瞧見。
“今日任素怎麼樣?”
“回公主的話,她不吵不鬧,十分安靜。”
牢頭和溪夢的話傳進了任長毅的耳邊,他看著任素的眼睛。
斬釘截鐵道:“母親,我先躲起來,以免阿夢發現我來找過你。”
“嗯,好,兒子,你快走吧。”
任長毅繞開與溪夢對闖的路,往相反方向溜走。
任素見兒子與溪夢正好錯開,擔憂的心沉了下去。
按照兒子的指示開口道:“溪夢,正好想著你呢,就來了。”
溪夢抬手揮了揮,讓牢頭下去。
斜躺在昨日放著的椅子上,譏諷道。
“嗬嗬,想我?莫不是在想怎麼逃出去吧。”
任素被她猜中了心思,捏住鐵圍欄的手緊了緊。
為了不被發現,瘋狂大笑了起來。
惹得溪夢不明所以,“你笑什麼?”
“我笑你蠢,認賊作父!溪夢,你真沒有懷疑過你的生父是如何死的嗎?”
一語拉動了兩個人的心弦。
作為殺死蒼恨的相柳,聽到這話時左腿下意識往溪夢身後靠攏。
擔心被任素認了出來他就是那個接了殺令的男妖。
而不知真相的溪夢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橫了任素一眼。
語無倫次說道:“你、你知道他的死因?”
“當然!”
任素說完這話,有意無意往任長毅跑的地方望去。
瞥見黑色衣角飄蕩在牆後,確定兒子還在,放心地繼續說。
“500年前溪竹派我去找幾名殺手,打算私下暗殺蒼恨。”
“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搶奪白竹青那個賤人。”
說到白竹青的名字,任素紅了眼,情緒有些激動。
“憑什麼她可以得到他們的青睞,而我苦苦守在溪竹身邊,為他任勞任怨,卻始終瞧不見我的存在。”
“安排刺殺你生父前,我早就知道白竹青懷了你。”
“於是在白竹青的吃食下了點微毒,偏偏你命大,就是死不了。”
“不過幸好蒼恨死了,也能向溪竹交差,免於責罰。”
任素驚覺偏離了原本的意思,露出哀求的表情,跪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