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過窗戶,飛進屋,一步步逼退任素。
“因母親的傑作,下催情散被她的侍衛誤食,結果他又被阿夢所救,所以她脖子上會出現吻痕是拜你所賜?”
“你捉奸去了?在哪兒?我們趕緊帶陛下過去,這是毀掉溪夢的最快辦法!”
拉著兒子的手往外走,怎麼也挪不動腳,手還被狠狠甩開。
“母親!你不是答應過兒子,不再害她嗎?你究竟要讓兒子心痛到何種地步才罷休?”
“你為了一個女妖與母親翻臉,她有什麼好,值得嗎?”
“母親沒有資格數落兒子,難道你背著生父與蒼淚有了孩子就值得?你這是一步步要逼死兒子,若是父親知道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你認為我能順利當上南海鮫王嗎?”
任素清楚再與兒子糾纏下去遲早會被隨時出現的溪竹發現。
她可沒忘記今天是大喜之日,更是向溪竹討要的大好機會。
下令逐出任長毅,“若蘭,把他請出去!”
“毅少爺,請。”若蘭伸手指引他往門口走。
“母親,你太讓我失望了。”
同一天受到兩次打擊,他此刻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歇腳,讓頭腦清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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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真走得瀟灑,沒有半點留戀?”
溪夢看著藍風的眼睛,抿了一口醒酒茶。
不敢相信相柳說走就走,沒有留下一句話。
“公主,他就是個沒良心的男妖,虧得您犧牲自己救下他,就算奴婢說您不想見他,那他爽快答應的模樣真讓奴婢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她是想相柳離開,依照對他的了解,不可能如此絕情。
那可是舍命救過自己三次的相柳啊!
回憶種種過往,與他的朝夕相處,怎麼也不信藍風口中的他那般不堪。
藍風把來龍去脈一一細說,就連相柳的眉頭沒皺一下都講了出來。
完全沒有提起相柳開始說過的那句話:我不走。
直接被藍風忽略地說出口。
“事情就是這樣,公主要不忘了他吧,反正咱們妖族又不像人族,那麼在乎那事的頭一回。”
藍風口中的那事她怎會不懂,雙修在平民妖族裏再普通不過。
若不是她身為公主,擔憂父王會以她辱沒皇族為借口廢除公主之位,更怕因此牽連相柳被害死。
這才是她不得不逼走相柳的原因之一,不能讓任素找到這個把柄傷害他。
“藍風,我想靜靜,你去找珞玉給我送些酒來。”
“公主~,您正喝著解酒湯,怎麼又要喝酒?”
“讓你去就去!”聲音有些加重,把藍風嚇得身子一抖。
“是,奴婢遵令。”頭垂得極低,不敢看溪夢一眼。
被她精悍的視線嚇到。
等藍風退出房門,她對著鏡麵盯著脖子上還殘留的吻痕看。
覺得喉嚨像是堵著什麼東西,難受又刺痛,停頓許久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相柳,怎麼辦,你才離開我,便開始想你了。”
一顆顆淚從眼角滑落,最後流到她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