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任長毅一時間沒有認出是溪夢的聲音。
見她臉色陰沉,連忙收手,湊上前解釋。
“阿夢姐姐,這人攔著我找你,氣不過才小小教訓一下。”
沒了任長毅的法陣,地上的相柳才停止翻滾的動作。
她眼皮都沒抬一下去看任長毅,緊張地奔向相柳,扶他起來。
拍了拍他的背,眼裏閃過心慌,“你沒事吧。”
他偷瞄任長毅,見人臉上的憤怒毫無遮掩,心生一計。
“哎喲,我腿疼、手疼、腦袋疼,想必是毅少爺的法陣太厲害,傷及要害。”
她惡狠狠地瞪了任長毅一眼。
尤其是看到酷似父王的眉眼,心中的厭惡不自覺地多上幾分。
若不是發現了真相,想必她也很難聯想毅是父王的外室子。
“毅,這次看在父王的麵上,不和你計較,若有下次,我定不饒你。”
他被她攙扶進了閨房,關門前毫不掩飾得意的笑,被任長毅察覺出這是他的詭計。
他根本沒有受重傷。
在法陣前,他的毫發一根都沒有傷及。
仔細聽,能聽到任長毅手指關節發出聲音,那是無聲的怒吼。
等任長毅氣急敗壞地走後,藍風小心翼翼地端著蓮子粥邁進門檻。
“公主,這是毅少爺送來的,要喝嗎?”
“不喝。”
相柳的肚子傳來一聲聲咕咕叫。
“慢著,拿過來,給他喝。”她又將藍風喊了回去。
她敲了敲桌麵,示意碗勺放這裏。
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毅和他打架的事情有幾個人看見?”
“回公主,隻有奴婢,沒有旁人。”
“很好,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否則,你人頭不保!”
藍風卑躬屈膝地回話,“是、是,奴婢知曉了。”
她繞開兩人,從化妝台拿了一根白玉簪,插在藍風的頭發上。
既然知曉自己的身份不是真的王親血脈,培養心腹是萬不可少的。
即便不是因為血脈,為了報仇,也得培養自己的勢力。
原先伺候她的丫鬟早已死在了暗殺中,藍風是父王新派來的。
看著好馴服,也不好多多樹立敵人。
高冷的模樣立馬變得柔和,握著藍風的手,輕言細語。
“藍風,母後下落不明,原先的心腹早已枉死,以後你當我的心腹,我這人心直口快,有得罪你的請包涵。”
“公主哪兒的話,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不敢吭一聲。”
藍風活了1200年,從小父親疼惜的便是弟弟,為了讓弟弟有錢娶妻,不問意見直接送進宮裏。
母親鬥不過父親,思念成疾,要不是掛念女兒,早就想一死了之。
多年來規規矩矩做事,不敢惹事,就怕因為自己連累了母親。
溪夢的好言好語,讓藍風受寵若驚。
這是除了母親之外,第一個把藍風看在心裏的人。
她感受到藍風顫抖的身子,將人扶起來。
“往後跟著我,不會虧待你。”
“謝謝公主。”
相柳的咳嗽聲讓藍風自覺地退下守在門口,這個時候可不能得罪未來的‘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