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愣了一下,實在是從前的九笙含蓄得很,斷然不會說出想她這樣的話。
但她心裏並不反感這樣的九笙,反而覺得她就應該這樣。
想起昨日王府發生的事,她出聲安慰,“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你說你心悅誰不行,心悅寧王那個不服管教的。”
太後昨日本來就要出宮去王府的,趙久笙因為身世的原因,定會有人說閑話,加上寧王有事個渾的,怕她受委屈。
可底下一個宮女,竟然把佛祖跟前的燭火打翻了,還燃了一片。
太後又是一個極為信佛的人,她認為這是對佛祖的不敬,因為這件事,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
皇帝終於把目光從棋盤上收起,“哼,就是,朕的太子哪裏不好了,你看不上,現在被這般作踐,知道後悔了吧。”
太後:“皇帝,你這話說的寧王不是你的一樣。”
皇帝人都到中年了,竟然還傲嬌。
他把頭轉到一邊,“那個逆子天天忤逆朕,朕都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把他養的越發放肆了。”
趙久笙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他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每個字她都聽的懂,拚成一句話,她就有點懵了。
他們好像在說一件不得了的事。
他們以為她喜歡寧王,所以皇帝才賜婚的嗎?
趙久笙問道,“我為何心悅寧王?”
太後見到趙久笙的神色,突然也有一瞬的不確定,“不是你寫信說的嗎?”
她叫來身邊嬤嬤,“你去裏間那個梳妝台裏的夾層中的一張紙拿來。”
嬤嬤一會就回來了,把東西交給太後,太後看了一眼,然後又把東西給趙久笙。
“這是你的字跡,你的小楷還是哀家教你的。”
趙久笙懷疑地接過,展開看,的確是原主的字跡。
上麵大概的內容,她已是侯府的養女了,不需要顧及那麼5多了,她想嫁給自己真正心悅之人,就是寧王,求太後幫忙。
“哀家剛開始也是不信的,寧王那孩子不適合你,派人去侯府找你,結果你不在侯府,回去祭祖了。”
“後來宮宴,哀家派人來請你,可你那時候落水又被寧王給救了,哀家隻好讓皇帝給你們賜婚,再後麵,你就在侯府待嫁了。”
趙久笙回想,原主根本就沒寫過這樣的東西,如果可以,她是不願嫁人的,怎麼可能寫出這種東西。
“太後娘娘,九笙根本沒有寫這樣的東西。”
皇帝一直在喝著茶,順便豎著個耳朵聽著,聽到這忍不住冒了個泡。
他早就覺得這件事有古怪了。
“太後八成是被人算計了,你說是誰啊,膽子這麼大,太後這宮裏的人也要好好查查了,說不定就有那麼幾個吃裏扒外的,讓太後失了判斷。”
太後靈光一閃,突然想通了,“他們好大的膽子,還真真是咱們的太子招人家稀罕,竟然敢算計到哀家的頭上。”
皇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朕可不知道啊,太後好好琢磨吧,朕就先回去了,今早那幾個大臣可把朕氣壞了,果然還是太後這裏能讓朕靜下來,下次再來找太後下棋啊......”
皇帝邊說邊走,到最後直接自言自語。
直到出了宮門,裏麵的人才聽不到聲音了,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趙久笙也在猜測他們說的是一件什麼事。
原主可能是落入了一個陰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