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我自出生以來,聽到最好笑的事情。”暮夜十七郎對眼前男子道。
男子並未反駁,微笑道,“十七郎先生,這可是光複將軍府的好機會。再說了,將軍府的敗落,與蘇我部脫不開關係。”
“拿我當槍使,若這麼算,皇室的縱容可也是占大頭的。”暮夜十七郎起身,準備送客。
隻是,讓暮夜十七郎氣憤的是,男子接下來的一番話。“武學宗師確實厲害,可不知,擋不擋得住一千鐵騎。”
“吹什麼呢?皇室怕是五百鐵騎都拿不出來。”
“當然拿不出來了,否則,還有蘇我部什麼事。”
男子走後,暮夜十七郎想了很多,“半年時間,若你要回東陸早就走了,一直在扶桑耗著,要麼是另有所圖。要麼是偽虛境的武學造詣,不足以你在東陸立足。”
秦苛本就因為斷人財路成為眾矢之地,再加上上一次幾十人的圍攻,依舊未將其拿下,使得各大家人心惶惶,生怕遭到報複。
而皇室這邊,卻是一邊傳謠,一邊辟謠。
半載過去,秦苛雖未對任何一家出手,可扶桑那些出了名的盜賊全都銷聲匿跡。
這一晚,雪下的很大,就當江曦月在回憶一年前發生的事情時,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江曦月,師兄是閉關了?我去將軍府詢問,得知他並不在。”
江曦月看著秦苛,難以置信道,“你與一年前相比,並無變化。”
“你這話說的,不過一年,能有何變化,最多長高這罷了。”秦苛頓了頓道,“閑聊就此結束,先告訴我師兄在呢?”
“別,山上消息說,這一年中,你殺的人有數千。按理來說,你身上殺氣很重才對。”江曦月詢問道。
對此,秦苛右手拇指將寒蟬頂出一段距離,聲音冰冷道,“你是說這樣。”
這一刻的江曦月,瞳孔不由的放大起來,因為她感受到了刺骨的陰寒。要知道,如今她可是初神境,即便的內力耗盡,對於冷熱的抵抗力,也是遠高於常人。
秦苛在察覺到江曦月的神情變化後道,“不管怎麼說,你曾在瀕死的時候照顧我,對你流露殺死,實在抱歉。”
隻是,秦苛道歉的話,剛說完,便聽到有人叫他。
“秦苛神子竟然會來鳴悠神社,當真是稀客,就是不知道,你是來殺誰的?”
“鳴悠宮司,還是當年那句話,你的智商與衣著一樣,華而不實。”秦苛轉身看向說話之人,其臉上雖多了些許皺紋,不過從其衣著上,很輕易便能猜出來者是誰。
鳴悠宮司並不在意道,“既然不是來殺人的,那便是敘舊的。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的人,竟然能背負神子之名。”
“你話太多了,再者,神子的稱號,隻是你們強加,並非我索取的。”
“此言差矣,我聽聞秦苛神子所到之處,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樣的情況,也不過在三十年前,夫子來京都測量天地氣運時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