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小師弟再不濟,也是偽虛境,他若要逃,你可攔得住。”暮夜十七郎道。
之後幾日,暮夜十七郎也是死盯著秦苛,但凡秦苛有要逃跑的跡象,他都會出手教育一番,這就讓秦苛很難受。
時間一天過去,秦苛的脈象也漸漸趨於平穩,表麵看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這怎麼可能?”江曦月看完渡鴉腿上的信,麵露難色,她不知道是否該將信上的內容告訴阿哥。
夜晚的飯桌上,即便江曦月刻意收斂表情,暮夜十七郎依舊能看出不對勁。
“有事的就說,沒必要刻意看我。”暮夜十七郎道。
“有那麼明顯嗎?”江曦月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自我小師弟醒過來後,你的目光隻會在他身上。”
秦苛坐於床頭,聞言反駁道,“說話注意些,我與江曦月無親無故,她看我做什麼。”
“說正事呢?你別嘰歪。”暮夜十七郎回頭警告道。
江曦月沉默了許久後道,“阿哥,東陸距離扶桑還是有段距離的,因此,我所收到的消息也不一定正確。”
“沒關係,我也有自己的信息網,到時候,我會在找人確定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江曦月便開口道,“阿哥,大師兄,很有可能離世了。”
暮夜十七郎還未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時,秦苛已經從臥榻處行至餐桌旁。
“你是說大師兄離世了,他可是墜馬而死。”秦苛說這話時,語氣很是急躁。
江曦月並未回話,隻是稍稍點了點頭。
可就是這輕微的點頭,讓秦苛大笑起來,“我以為那是夢,現在看來,無非是我抱有僥幸心理罷了。”
暮夜十七郎並未在意秦苛是如何掙脫繩子的,淡然開口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師弟,你當真沒有話要與我說。”
“你想讓我說什麼,或是你想聽什麼。”秦苛拿起寒蟬劍道,“師尊對我的武學之路,告誡最多的,是讓我慢些,在慢些。然而,時間不多了,我不能如同往常那般了。”
“打啞迷是吧,走可以,告訴我。夫子離世前,給你安排的道路是什麼。”
“我說過了,什麼都沒有。”秦苛將寒蟬拔出道,“別在跟上了,否則,師兄弟都沒得做。”
江曦月想追,卻被暮夜十七郎攔下了道,“我已經做了身為師兄該做的所以有事,若這樣小師弟還是死在外麵,隻能說明天命如此。”
“阿哥,你是如何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種話的。”江曦月道。
“你也看到了,繩子起不到任何作用。”暮夜十七郎起身道,“準備一下,可以回京都了。”
江曦月停頓了許久後道,“秦苛神子這個稱號,也正是在秦苛離開的半年間,被整個扶桑認可的。”
天台女嗯了聲道,“所以,秦苛做了什麼。”
“秦苛用半年時間,將扶桑九成山匪,殺了個幹淨。”
“以暴製暴,這確實是讓世界變好的方式。可殺的人多了,真的還會有初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