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呢？”
“小師弟你是飄了，還是覺得師兄握不住刀了。”暮夜十七郎拔出影日刀道，“你當初勝老四，不過是僥幸罷了，真以為師兄們，都是草包。”
“無趣。”秦苛並不想與暮夜十七郎糾纏，內力調動，向樹林行去。
可眼下是冬天，樹林本就很稀疏，再加上仙人武庫中各兵器的感應。若非夜色陰沉，怕秦苛沒走幾步便被逮住了。
江曦月喘了兩口氣自語道，“這倆人是有病，怎麼就吵起來了。”
秦苛的輕功極好，這就使得剛開始，他與暮夜十七郎的距離在慢慢拉遠。隻是，隨著兩人追逐時間拉長，秦苛身上的傷勢，便成了負分項。
“師弟你看，若是放在以前，我是不可能追上你的。”暮夜十七郎在距離秦苛丈許處，揮出一刀，將人逼停道，“你跑什麼，師兄能害你不成。”
“那三師兄，你追什麼，我難道會去尋死不成。”
“這可說不定，人受到過大的打擊，難免會做出些出格的事。”
秦苛冷笑聲後道，“師哥，這十多年來，我的經曆的確是大部分人夢中的生活。可這些對我來說，毫無意外。因為沒人知道我七歲前的經曆，包括我自己。”
暮夜十七郎點頭，可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兩人所說，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算你是對了，可是你一個無家可歸之人，跟在我身邊，也不失為一種選擇吧？”
“師兄不就是想問，孤家寡人的我要做什麼。有些事，你遲早會知道，所以告訴你也無妨。”秦苛指向天邊一顆星星道，“那顆星星叫什麼。”
暮夜十七郎並不懂星象，看著挺亮，便道，“我猜是北極星。”
“北極星在北麵，那熒惑。”秦苛頓了頓道，“運氣好的話，你能在清晨看到長庚伴月。”
“好嘛，都要天下大亂了，你還與我說運氣好。”暮夜十七郎雖看不懂星象，可有些東西，那是家喻戶曉的。就比如，熒惑守心，長庚伴月。
“夫子當年封印的那柄劍出世了，雖非我帶出，卻是經我手。”
“哪柄劍？說清楚。”
“七星泣血劍。”
暮夜十七郎聞言，很是平淡道，“所以，夫子有交代，讓你將七星泣血劍重新封印嗎？”
秦苛不太明白自己三師兄的意思，不過依舊如實告知，沒有。
“既然沒有，你瞎操什麼心。不管是七星泣血劍剛出世時的三王世代，亦或者是被夫子封印前的八王世代，也不過是有些亂罷了。”
這下，秦苛沉默了。
隻是，千不該萬不該，暮夜十七郎來了句，“像我，夫子所布置的任務是疏通扶桑氣運，使其每百年，都能誕生出一位準虛境。”
“你說什麼，夫子給你留下了任務。”
暮夜十七郎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他所知道的。二師姐被安排到了南海之濱，大師兄則是歸家，緩和南北矛盾。
“師弟，聽我說，夫子沒有給你留下任務，可能是他希望你。”暮夜十七郎實在是編不下去，便道，“繼承他的衣缽，為世人傳道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