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寒蟬揮出的劍氣，本身便帶著些許陰寒。漸漸的，老者發現內力的調動出現了滯緩。
梭體被劍氣斬開，卻沒有消散，秦苛見狀，揮劍抵擋。
不管怎麼說，都是偽虛境的全力一擊。即便用上了卸力技巧，秦苛依舊被傷。
秦苛所揮出的劍氣，同樣擊中白發老者。
而當四周恢複平靜，二人同時向前走出一步。秦苛咳嗽了聲道，“你的偽虛境，要比當年的我強。”
老者並未回答，點頭後看向王渙之。
“琴弦對琅琊王氏來說就是雞肋，可謝渡霜不是。”
秦苛打斷王渙之道，“我已經表明立場了，想要謝渡霜，早做什麼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王凝之應該還沒死，讓他來找我要人。”秦苛說罷，轉身離去。
王渙之想要跟上，卻被老者攔了下來，“叔父不是說，不用問出什麼，一路尾隨便可。”
然而，老者卻是麵色陰沉，一口血吐出道，“你跟不上的，我本以為，秦苛在太原王氏宗祠內消耗巨大，揮出之劍，定會後勁不足。可當這一劍落在我身上，我便明白，不存在的。”
秦苛離開烏衣巷，發現有人尾隨，便停下腳步道，“譙國桓氏，一個敗落世族以為我負傷便有機會。”
“在下桓玄，少時聽兄長提起過你，今日得見，更勝傳聞。”男子顯出身來，不卑不亢道。
“膽識不錯，可我與桓家不熟，你若說不出個三六九，就不用回去了。”秦苛並未拔劍，因為沒必要。
“不管怎麼說，我是公爵，兄長與你更為同門。我不過想請教一個問題，即便不回答，也用不著將我給殺了。”
秦苛看著桓玄淡然的樣子道，“我大不了你幾歲的，所以，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桓玄卻是擺手，因為他要問的事情，隻與秦苛本身有關，“你為何不將司馬曜給殺了。”
這話給秦苛都聽笑了，“將他殺了，好讓你們這些世族重新掌權。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能以庶子的身份繼承公爵，還不知足。”
“是實話，不過我想知道，如果此刻有一位準虛境出現，能否將你拿下。”桓玄說著，拍了拍手。
拍手聲落下，遠處傳來獸吼。秦苛轉頭看去，隻見黑白相間的猛獸上，側坐著一名金發女子。
“秦道明，我當年說的話還算數。”女子從坐騎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袖道。
“蓬萊道仙，我記得，在我與謝思纖訂婚的時候。前秦那邊，傳來消息說，你也定婚了。怎麼，與你定婚之人死了。”
“沒有啊，與我訂婚之人就是你啊。不信的話，可以去蓬萊閣求證，人盡皆知之事。”女子撫摸秀發，邊說邊向秦苛靠近。
這話讓，秦苛將左手放上額頭道，“老女人，你可大十五歲，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這不對吧，我記得，你當年初到蓬萊閣時，可叫我天台妹妹。”
“天台女，當初我確實年少輕狂，看在兩位師尊的麵子上，把這事忘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