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情況,王曉封知道琴保不住。可這非主要問題,秦苛策劃殺了他父親,做為人子,血海深仇總不能當做沒發生。
“若我現在將琴拿出,王前輩能否幫一把,將這惡徒給殺了。”
王渙之聞言,都想說髒話,他兩家若是將神境以上高手聚在一起,的確有可能將秦苛給殺死。可這最起碼要折近半人,三根琴弦罷了,還不值得付出如此代價。
“都當上家主了,還如此天真,看不出你的叔伯們已經有懼意。”
秦苛這話讓王曉封四下看去,除去王曉凝外,其他人臉上的退意還是很明顯。
“他可是殺了很多族人,叔伯們就此退縮,不怕被烏衣巷的其餘世族恥笑。”
王渙之道,“別在那裏煽情了,烏衣巷各世族,還是能看出今日異象下的內力爆發為斷雨劍法。再加上寒蟬劍的出世,那個家族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這麼直白的話語,讓王曉封說不出話。
王曉凝冷笑了兩聲道,“秦苛,稍等一會,我去給你拿琴。”
秦苛任由王曉凝離開,一個構不成威脅之人,在與不在又有什麼差距呢?
王渙之則將秦苛拉到一旁道,“你把我侄女安排給誰了。”
“說什麼鬼話,你侄女在哪裏,我怎麼知道。”
“明人不說暗話,一個多月前,司馬道子來烏衣巷。說謝渡霜就在你身邊,對此,我還特意去了長安城。”王渙之早便料到秦苛會裝糊塗,不過當廣繡琴弦被拿過來,交易也就要開始了。
太原王氏其餘高手,皆是靠在祖祠門前的支撐柱上。秦苛若還是偽虛境,也就跟他拚了。然而,準虛境,他們還傻到,成為旁人成名的墊腳石。
半個時辰過去,王曉凝都沒回來,傻子都知道不正常。秦苛卻依舊鎮定,甚至於,還進入祠堂拜了三炷香。
“怎麼,害怕王家先祖降下天罰。”王曉封,也點燃了三根香插了上去。
“知道為什麼殺你爹嗎?”秦苛問道。
可這種問題,讓王曉封如何回答。
“王家太過激進,別說是王秉明。即便是司馬道子,不管他是在什麼情況下算計我,依舊會被我做掉。”
王曉凝返回祠堂的時候,除了淬檀琴以外,她身後的藥人更是不計其數。
“玩火者終會被烈火焚燒,你身後那些藥人對付起來確實麻煩,可也僅此而已。”
“陛下計劃之初,要造的強者也不過是偽虛境罷了。他們確實對你構不成威脅,不過,我並不認為,你能毫發無傷的從太原王氏走出。”王曉凝說著,便盤坐在地,彈奏起來。
七弦絕音固然能擾亂人的心智,可在場之人,實力都是神境極以上,因此不過是覺得有些刺耳罷了。
“說著的,王曉凝,我真想將你腦袋擰開當球踢。”秦苛拔劍,走向王曉凝。而王曉凝身後的藥人,同樣走出。秦苛並未動用內力,隻憑借劍術以及寒蟬本身優勢,將迎麵而來的藥人放倒。
秦苛知道,這不過是開胃菜罷了,最主要還是王曉凝身旁那三位身著盔甲的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