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儒在回長安城的路上,隱約察覺到不對後,便加快了步伐。
即便如此,當蒼儒經過一處反斜坡,十數名黑衣人衝出將其圍住。
“跟了一路,終於忍不住要出手。”蒼儒拔劍道。
回應蒼儒的,是一陣琴聲,以及十數人的出手。
這十幾名黑衣人,不過是準一境的實力。隻是,蒼儒很快便反應過來不對勁,這些黑衣人被刺傷所流出的是綠色的液體。這便意味著,他們根本不是活人。再加上琴聲的幹擾下,蒼儒難以脫身。
蒼儒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內力遲早會耗盡。既如此,蒼儒後退一步,兩指劃過長劍。
“碎影葬送。”
三道凝形的劍氣四散而開,十多黑衣人,應聲倒下。
蒼儒知道,這並非結束,而是開始。
果不其然,一女子負琴而出,她看向蒼儒道,“我想,你在賭我的修為,沒有達到神境,隻能說聲不好意思了。”
“明人不說暗話,碎雲組織確實要動你藥人組織。”蒼儒神情淡然道。
“既如此,跟我走,讓碎雲組織派個信使來談。”女子道。
然而,女子話音剛落,一聲你好從其頭頂傳開。隻見一根通體漆黑的鐵棍,自上而下砸來。
女子反應迅速,以琴聲為媒介,發出音波進行抵擋。
“境界不低,腦子也好用,可惜天外有天。”狄洪知道這一棍不會產生效果,便將內力撤去道。
“很好,碎雲組織的令使,果然都非善類。”
“過獎,麵紗摘下,露個臉,你就可以走了。”
雖說蒼儒內力所剩無幾,可武學根基還在。二對一的情況下,即便能逃,依舊要受傷。不如坦誠些,反正遲早是要再見的。
麵紗下是一張絕美的容顏,或許是出於自信,女子自報身份道,“太原王氏,王曉凝,不知二位可願報上名諱。”
“蒼儒令使。”
“狄洪令使。”
“若我說,碎雲組織的琴弦是被第五家得到,不知二位怎麼看。”王曉凝開誠布公道。
狄洪冷笑道,“當然是笑著看,這種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蒼儒更為冷靜道,“姑且相信你是對的,用要說出第五家是何身份。”
王曉凝低聲不語,她要是知道第五家的身份,還在這裏浪費什麼時間。
“不說話了,真想談,讓王秉明來。讓你一個晚輩出頭,還以為碎雲組織以大欺小。”
然而,這話卻惹怒了王曉凝,“我乃夫子七十二記名弟子之一,算起來,碎雲組織的首領還要叫我一聲師叔。”
“那可不得了,你在家是不是不叫王秉明父親?”蒼儒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
“夫子記名弟子,水漲船高,自然是與王家主平輩的。”
王曉凝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直至蒼儒與狄洪走遠,她才反應過來,輩分不是這樣算的。
對於蒼儒來說,的確是一個大發現,不過並不能代表,太原王氏就是藥人組織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