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劍後,秦苛指了指屋頂,蘇千落心領神會的跳了上去。
冬日的陽光雖然微弱,可秦苛在有意下。仍然通過拔劍,使光線對蘇千墨的眼睛閃了一下。
蘇千墨隻察覺到一縷微風,當反應過來時,秦苛手中劍,距離她脖頸僅有咫尺之遙。
對於秦苛的這一行為,蘇千墨並未覺得可恥。當二人都躍上屋頂時,切磋就已經開始了。蘇千墨之所以未先動手,是因為他沒有找到秦苛的破綻。
而秦苛卻是通過陽光的折射,在其身上製造破綻,這也是手法的一種表現。
蘇千墨通過左手反握的刀鞘擋下這一擊後,右手環首刀順勢劈出。
然而秦苛的應對之法,讓蘇千墨覺得難以置信。秦苛在劍被刀鞘格擋的刹那,直接鬆開右手,而後左手將其握住。
麵對蘇千墨自下當劈來的一刀,秦苛左手劍一壓,使其改變了方位。
並且通過兵器相碰產生的餘力,對著蘇千墨右臂劃去。
蘇千墨右臂雖被劃中,可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對接下來交手所產生的影響,微乎其微。
二人在屋頂踩踏瓦片的聲音,讓本還想在休息一會的苻終知道有人在交手。
在想到秦苛向他要劍,衣服沒穿好就走了出去,生怕晚了就結束了。
然而,苻終卻是越看越迷糊,自他出來,二人都交手二三十招了。以秦苛的武學造詣,用劍對上蘇千墨,不說一招解決。可決計,走不出十招才對。
此時的蘇千墨,表麵看上去沒什麼,實則身體各處已經有數十道小傷口。秦苛每一次都能通過巧妙的控力,讓二人在對招結束後,在其身上劃傷口,有時候還能劃兩道,這就使的蘇千墨很難受。
“我說你為何要穿紅衣,原來是防止他人看出流出了多少血。說真的,若不是我對自己每一劍都很有信心。就你現在沉穩的表情,說自己並未被劃傷,我也是信的。”秦苛將劍背於身後道。
蘇千墨是準二境,所差的一項是積蓄內力的池子。因而,她在與秦苛交手時,選擇動用技巧。如今看來,她的刀法,沒有秦苛的劍法精妙。
既如此,蘇千墨將環首刀合上,身體傾斜做馬步狀道,“秦苛,接下來這一刀將彙聚我體內全部內力。你若能安全接下,我便認輸。”
蘇千墨的這一刀被稱作腰擊式,扶桑則在其上研發出了拔刀斬與居合斬。招式的根本,為一擊必殺。
麵對這一刀,秦苛調整呼吸。讓自己在盡可能不殺死蘇千墨的情況下,接下這一斬擊。
苻終看著身旁被捆綁的蘇家子弟道,“你們說,他二人這決勝一招,誰會勝。”
那些被捆綁的蘇家子弟,嘴上被布塞著,隻能發出嗡嗡的聲音。
於是,苻終便將距離他最近三人,口中的布給扯了下了。聽到的答案,都是蘇千墨會一刀斬了秦苛。
苻終聞言,差點笑出聲來,準神境要能一刀斬了準虛境,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浩強的內力下,屋頂的瓦片都開始振動。蘇千墨是要正麵揮出這一刀,那麼,刀勢必然是從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