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演武場,其最初是為庶子置辦的。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家族人丁興盛。一些支脈的嫡子,也會去往那裏。
演武場內,苻終將一張弓拉至滿月。一箭射出,羽箭穿靶心而過。
蘇千落正巧看到這一幕,很是吃驚道,“靶心距離射箭的位置,將近有八十步了,如此精湛的射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秦苛走到苻終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臂膀道,“射的不錯,不如給我表演個百步穿楊。”
“開玩笑,你說表演就表演。”苻終猛然回頭,想要看看是誰在拿他開玩笑。
不看還好,一看嚇得話都說不清了,斷斷續續道,“師叔,您怎麼找到這裏了。”
“你調戲蘇家大小姐我不管,把我的槍拿出來,你閑的。真以為蘇府都是見識淺薄之輩,沒人認的出來。”
“師叔,這不能怪我啊,是蘇千墨非要我用槍與其打一場。”
蘇千墨很是不服道,“秦苛,依我看,你也就仗著自己輩分高欺負人罷了。”
苻終看向蘇千墨道,“我說姑奶奶,你就別和稀泥了。十個你,都不夠我師叔打的。”
“我說那誰,你怎麼穿一身紅,忙著嫁人。”秦苛說著,將苻終手中的弓接過。
羽箭上弦,直指蘇千墨的額頭。
蘇千墨本想反駁兩句,可秦苛眼中的戾氣讓她不由的退後一步。不過她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已達準神境,且這裏是蘇家。
隻是,在秦苛眼中,蘇千墨已經輸了。既如此,秦苛也沒有再嚇她。
轉身離手,隻聽嗖的一聲,靶場最遠處的靶心處,一隻羽箭插在其上。
“蘇千落,你知道百步穿楊在武學界意味著什麼嗎?”秦苛看向,帶他來的蘇千落問道。
“我不習武,所以不知道。”
秦苛調將矛頭對向蘇千墨道,“你習武,應該清楚。”
“若以弓當做武學根基,能射中百步外的東西,證明已是神境強者。”百步外靶心的羽箭,將蘇千墨心中的僥幸擊的粉碎。
“還在這裏,拿著槍走。”秦苛對苻終道。
苻終不敢耽擱,連忙將靠在武器架上的摧鋒拿起來。
“秦苛是吧,師尊雁歸子,現居於扶風郡,想與你切磋一番。”蘇千墨將此次早歸家的目的說了出來。
“告訴你師尊,若不怕道心破解,來蘇府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秦苛一直陰沉著臉,搞得苻終壓力很大。
“師叔,我就是將摧鋒拿出,用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吧。”
秦苛歎口氣道,“你要是知道,祭祖那晚,會有多人來圍攻我,怕是就笑不出來了。”
“最多也就一個準二境的蘇千墨,我與她交戰也隻是為了摸底。”
“你想多了,現在放在明麵上的,就是三位準二境,與一位偽二境。”
苻終啊了一聲道,“所以,師叔你現在的武學造詣,究竟到達那一步了。”
“不高,手握寒蟬的話,就是準虛境。”
這讓苻終又啊了一下,武學一道,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