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隻想說一句,你這不廢話,然其依舊問道,“不知老先生找我何事。”
“武者當然談論武事,年輕人,能否告知老朽你的具體境界。”老者並未多說什麼,那沒有意義。
隻是,秦苛卻是絲毫不給麵子道,“你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還是好好想想自己還能活幾天。”
然而老者並未憤怒,反而是開口道,“我有一套槍法,絕對達到了神境,如今卻是沒有傳人。”
秦苛打斷老者道,“不好意思,我雖用槍,可卻是劍法的武學底子。”
一個用劍的怎可能槍術也如此高,老者無奈歎息道,“不學就算了。”
按理說,事情應該到這裏就結束了,老者卻再次叫住秦苛道,“我的一位用劍摯友,曾達到過一日神境。現隱居於終南山,想來他會對你感興趣。”
說話間,老者看向蘇軒折,意思很明顯了,讓他派人去終南山請人。
秦苛隻是微微一笑,行禮後便告辭離開。
在回東別院的路途中,秦苛發現有不少眼睛看著他,且充滿敵意。
不用想,秦苛都明白怎麼回事,昨天碎杯子可是劃傷了不少人的臉。秦苛非但沒受到懲罰,反而出現在祭灶儀式上。簡單來說,就是憑什麼。
秦苛並不想惹麻煩,因而走的很快。不過秦苛終究是外人,對府上格局並不熟悉,所以被他甩開的人,能通過走小路跟上來。
既如此,秦苛將計就計,走到一處狹窄的過道。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秦苛從過道出來,拂過衣袖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東別院的亭子中,祝夢堯將右手搭在淬檀琴上。即便是秦苛已經走到其身後,她都沒有反應。
“怎麼在待在院裏,這裏可沒景物讓你欣賞。”秦苛道。
祝夢堯並沒有回話,而在數息後,將左手也放在琴上。
“怎麼,昨日與苻終出去一趟後傻了。”
“秦苛,琴弦的方向變了。”祝夢堯猶豫了許久,開口道。
祝夢堯沒有必要說謊,於是秦苛便叫苻終出來,卻不見得到反應。
“苻終被一位蘇家女子叫走了。”祝夢堯彈了一下琴弦後接著道,“帶著你的槍走的。”
看著撫琴的祝夢堯,秦苛道,“謝渡霜也出去了吧,跟著蘇千禮與江曦月。”
祝夢堯點頭,想來當秦苛看到她獨自一人在亭子時,便已經有所推測。
午時的餐桌上,頗顯冷清。秦苛在夾了幾筷子後,便詢問將苻終帶走女子的容貌。
秦苛本想找蘇軒逆詢問,卻被告知,蘇軒逆帶著夫人出去了。
沒辦法,秦苛便詢問下人。蘇家下人太多,活動範圍又小,僅憑借三言兩語,不可能知道秦苛形容之人是誰的。
比下人身份高些的便是庶出,可那些庶出子並不願見到秦苛,更別說交談了。
就在秦苛想要返回時,卻聽到有人叫他。其音色清脆,秦苛能想到的也就蘇千落。
“隻要是蘇家子弟,告訴我樣貌,我便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