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與初晨知道屋中要談正事了，便識趣的離席了。
“這件事比較複雜，外麵所傳的版本有很多，碎雲組織也是在父親去世後才成立的，因而我所知道的也不一定正確。”苻終並未將話說太滿，而是留有餘地道，“最開始死的那一戶姓宋的，是東晉皇帝安排的。原因我就不多做敘述了，想來，師叔也能猜到，是與武陵侯府有關。之後搬來的那戶姓宋的，便是藥人所做。藥人這東西，無論是前秦還是東晉，都並不擅長。還有，謝安對於這件事還是極為上心的，隻是那時的他身體並不好，所以才未親自前來。不過他也是做了安排，當今郡守就是他派來的。”
“我聽牙商說，是在釣魚執法後，郡守才上的書。”
“那時上書，是為了要援兵，東晉皇帝那有人，往這裏派。第二宋府被滅後，武陵郡的人並傻子，第一次可能是仇殺，可第二次呢。這種情況下，便要求官府派人一探究竟，也就有你所說的釣魚執法。之後因為官府大敗，迫不得已，才將藥人的消息公布出去，一是為了安撫民心，二來為了警示。謝安也就是借助藥人之事，將郡守安排成了自己人。”
秦苛聽完苻終的贅述問道，“如此大費周章，不可能毫無目的。你說的又如此詳細，碎雲組織是不是也參與了。”
“侄兒有個問題，這件事，各大氏族高層都是知道的，憑借師叔的身份。”
“你師叔我一年前才從扶桑回來，前幾日剛去京都取了一件東西，這幾年發生之事，我知道的並不多。”秦苛有一個很危險的想法，各大氏族高層都知道，難不成廣繡琴在武陵郡，並非秘密。
隻是，苻終卻從秦苛的話裏聽到了別的信息道，“師叔，京都的事，不會是你幹的。”
見秦苛點頭，苻終明顯有些生氣道，“狗皇帝，什麼東西都往碎雲組織上放。京都事情發生後，我便將幾位舵主都叫回總部。還想著，怎麼變得有骨氣了，打死都不承認，原來，真不是他們做的。”
既然知道了原因，苻終也不再隱瞞道，“主要問題就在於第一次宋府的滅門，是隴西李氏出的手，他們卻得到意外之喜，找到了一根廣繡琴的琴弦。當今的李氏族長，也正因為這一根琴弦的功勞，穩壓李常風。隻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扶風蘇氏也得到了消息。立即便派出宗族子弟，他們自然也得到一根琴弦。煉製藥人的組織，他們得到的最多，有三根。碎雲組織一根，最後一根。經過多放查探，線索在宋府，可就是找不到。”
秦苛大致是明白了道，“釣魚執法事情過後，再來買房的人，是你們四方勢力安排的吧？”
苻終並未否定，他們四方，確實達成了某種協議。
原委是搞清楚了，但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是隻知道這裏有琴弦，還是連廣繡琴在這裏也知道。
“那得到三根琴弦組織，所煉出來藥人，真能口吐人言。”
苻終聽著秦苛所說，直接站起身道，“師叔，開什麼玩笑，若真如此，那不永生了。”
如此看來，蘇千禮對於當年之事，怕也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