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一心虛的摸摸鼻子,“哪有,你想多了......”
應禧孤冷的眉眼難看幾分,“是不是主子出事了?”
“不是,”這個確實是沒撒謊,應一胸有成竹的說,“就是,就是主子想騎馬。”
借馬去見心上人,也算是想騎馬吧......
應禧看了他幾秒,突然癟嘴道:“那你帶我去見主子!”
主子今日不待見她,她有點想他。
“應一。”
許久等不到應一前來,應憐焦躁無比,當即施展輕功趕了過來。
他臉上泛著黑沉的神色,與那張無害的臉格格不入,卻又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壓。
“主子。”應一和應禧異口同聲。
他拿過韁繩,不顧身後呼喊的兩人,飛奔上馬,塵土飛揚中駛向了遠方。
“主子離去的方向也不像是馬場啊......”應禧奇怪,轉身詢問應一。
“應一!”
隻見應一一個箭步閃到已經脫離束縛的馬側,一手拉住韁繩飛奔上馬,做出與應憐一樣的動作,大喊一聲,馬兒勢如破竹般向前奔去。
“應禧!處理好政務!”
他的聲音很快消失在風中。
應禧在原地直跺腳。
一一
北部極寒之地。
到處都是高聳搖搖欲墜的雪山,雪花洋洋灑灑漫天飛舞,大片大片的雪花像刀刃一樣,吹開每個到來者的衣服,割傷人的皮膚。
司琨內力護體,雪花落在長睫上,不可避免的留下白色痕跡。
司琨渾身披滿了雪花,頭發全白了,清冷矜貴的公子在一望無垠的雪地裏漫步時,仿佛世間紛擾與之毫不相幹。
但此刻,沒人能知他心裏有多麼的焦急。
他眼神一凜,他已找了半個月,在臨走時他拜托外來者拚盡全力護著小姑娘脆弱的心脈,但那外來者告訴他,隻能護一個月。
一個月......
司琨半個月走遍了所有的雪山,唯有遠方屹立的銀色冰宮殿他還沒有去過。
那裏住著的人,是一個外表火熱但內心極盡涼薄的人。
也是......他所懷疑之人。
司琨遲疑一瞬,下一瞬卻沒有絲毫猶豫就往前方走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雪蓮,他是要定了。
一一
冰宮殿之外寒徹入骨,內部卻是溫暖如春。
顧時淵癱坐在水晶座椅上,周邊兩個美女一前一後,一個跪在水晶座椅前,一個坐在顧時淵的旁邊。
“尊上~吃~”
鮮嫩多汁的葡萄被送到嘴邊,男人白皙的皮膚上被沾上汁水,閉目養神的顧時淵緩緩睜開眼,那美人一哆嗦,踉蹌著跪到了下麵的台階上。
“尊上饒命。”
顧時淵挑眉,手指輕飄飄的擦去那一點汁水,紅衣在銀色的水晶的襯托下顯得瀲灩無雙,他輕笑了一聲。
“怕什麼?抬起頭來。”
那美人抬起頭,一雙眸子亮晶晶的,膚白如凝脂。
顧時淵輕嘖一聲,搖搖頭。
“不像她。”
“你應該眼睛再大一點,唇再小一點,膚色再白一點......”顧時淵思索著,露出了癡迷的表情,“最好再有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