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光時送回門口，看到客廳燈還亮著。他牽著我的手不鬆開，昏暗車廂裏有可愛的曖昧氣氛浮動。
我欣欣然盯上趙光時黑暗中也明亮閃爍的眼睛，手就攀上他的臉，手指故意放在他唇邊，不再有其他動作，隻眨眨眼看著他。
幾個呼吸之後，趙光時就吻了過來。這一次我隻感受到鋪天蓋地的細膩愛意。
麵紅耳赤下車，揮手目送趙光時離開。站在院子裏，平複了足足三五分鍾，才開門上樓。
客廳裏的兩人目光明晃晃迎上我，擺出副臭臉。
“呦，約會回來了呢。”，戴修睦陰陽怪氣。
小孩學著他的樣子，“喲，回來了呢~”
好氣，一時想不出有什麼好的反擊，就也捏著嗓子陰陽：“回來了呢”。避開他倆八卦的好奇臉，我閃身就去了衛生間洗漱換衣服。
等我回到客廳，這倆向我這個剛刷完牙的人發出了宵夜邀請。
看來是避不開約會複盤環節了。認命把自己扔進沙發裏，抿嘴笑出一副得逞樣子。
“啊，你這笑容，今天是不是被表白了？”，小孩湊到我臉前問得急迫。
我發現小孩被戴修睦帶得開朗了很多，相比起來，之前小孩的明亮，更像是一種為了適應社會交際的表演狀態。
他小麻雀一樣跳下沙發，抓來兩三袋堅果薯片，嘴上也不停：“快說說嘛，今天表白了沒？”
到底是小孩，怎麼淨追著表白來問呢，真單純。我往後一靠，“表白？還早還早~”
戴修睦側躺在另一邊沙發上，艱難仰過頭直視我，“我咋那麼不信呢...”
小孩跳上沙發，從我麵前跨過去回到自己的拐角，學戴修睦說話，“咋那麼不信呢~”
在兩人追問下，我坦白了整個約會流程，去哪吃了什麼說了什麼話，就差把幾點幾分牽手，牽了多久也交代出來，這才作罷。
“咦——那你還說表白還早，你們著都拖手散步了哎！”，小孩看起來急得都有點生氣。
我趕緊拍拍小孩肩膀，“表白了不就算確定關係，確定之前不得先互相了解嘛~”，心裏隱隱打問號，怎麼，現在談戀愛還得講究標準流程了嗎？
小孩嘟囔小聲：“那到也是...”
戴修睦還維持著仰頭的姿勢，追著問：“你倆都是這麼想的啊？”
“應該是吧...”，回憶著趙光時挺好欺負的樣子，心裏倒也不是完全沒底。可被這麼一問，幽暗處的懷疑就發出芽來——他會不會就是玩玩的？
雖然我自己也沒有認真考慮過將來，沒資格指責別人，但還是心裏發緊。
“哦~~~”，戴修睦頗具意味地拖長聲音，晃著下巴把頭轉回去。小孩問他什麼意思，他就打馬虎眼。
草草結束宵夜，我在回味趙光時的溫存中很快睡熟。
隱約聽到說話聲，然後就被小孩回房間關門聲吵醒，恍惚著問小孩什麼情況。
小孩有節奏地拍拍我，低聲說著沒事，我迷迷糊糊感覺看到小孩關門瞬間，客廳有明明滅滅的光亮閃爍。但沒抵擋住困意，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