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聽周圍人說話,得知是前麵封了路,要離開隻能從廣場那邊繞。好端端的怎麼會封路呢,我踮腳往那個方向望過去,隻看到隱隱泛著紅色的光。
旁邊也在休息的人說不可能是火災,有人聽到也感歎:“這些東西做得這麼寫實,那麼多算力好好限製犯罪行為不好麼?”
那人的同伴趕緊小聲說:“別說了,上次反對的那些人不是都抓了麼?”
說的是杜嘉信他們那次?但感覺他們說起來的語氣,像是什麼特別不得了的陰謀。不過這種事,被陌生人聽了去,也確實是這個效果。
我摸摸小孩額頭,問他有沒有好點。小孩臉色好了許多,體力也恢複了些,我們就開始隨著人群一起往廣場去。
周圍人們討論的內容瞬間就從坎貝爾變成了批評主辦方。
小孩拽住我,一手捂著自己肚子,“張章啊,我們去旁邊再坐一會吧,我好像岔氣了。”
我趕緊扶住小孩,調轉方向往綠化深處去,可就在改變方向的瞬間,一個高大身形重重撞上我和小孩,小孩吃痛倒吸涼氣。
一把將小孩攬住,生氣衝那人罵了一句。罵完看清楚是個比李利安還高些的男的,穿一身黑灰,外套兜帽蓋住眉眼,鼻梁下巴線條挺拔。
我愣住,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這人腦機上,貼著屏蔽貼。
他行色匆匆,略微一扶小孩肩膀,丟下句不好意思,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丟了魂一樣扶著小孩來到處花壇,兩個人一起坐下,小孩弓著身子喘氣,一手按住自己肚子一側,看起來是真的很痛。
腦子裏麵很亂,闌尾炎和屏蔽貼交替出現在我眼前,隻能捋著小孩後背先坐。
不多時,小孩突然打了幾個嗝,肚子也不疼了,還真的是岔氣,心裏總算是安穩下來,讓他再活動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小孩照做,是些生龍活虎的狀態。總算不是闌尾炎。
回去的路上跟小孩說起剛才那人貼著屏蔽貼,小孩語氣也沉沉。兩個人商量著,以後還是少一點出門,就像李利安說的,也許身邊並不像我們所認識的一樣安全。
後麵幾天的網絡中,完全沒有出現聖誕節當晚差點出現的踩踏事件,隻能看到各種讚美坎貝爾現場的片段。
也接連觀察好幾天小孩的身體狀況,他說數據一切正常,也沒覺得再有什麼不舒服了。
總說他老窩在沙發裏動都不動,他卻也真的沒什麼機會離開那個沙發拐角。每天不是上課就是睡覺,參與的能活動下身體的,就隻有跟我一起打掃衛生。
有時候我看他書真的讀得疲憊,也希望他能多休息一會,不讓他做這做那。真的是難選。
不過眼看著小孩就要放寒假,這個假期要不然就帶他多做些室內能玩的運動項目好了。
看著日期,沒有幾天這一年就要結束,距離我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
以後,以後啊,一步一步走吧,
無論朝哪個方向,都是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