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安寧,我們可是你的長輩啊。對長輩下手大逆不道,你應該知道的吧?”

“嗯?什麼?”

楚安寧懶散的問完,緩緩抬手,繩索在她的冷笑中套上了男人的脖子。

她輕輕一用力,那男人尖叫著伸出了舌頭跪在了地上。

“安寧,安寧......”

“是老夫人和大小姐,是她們讓我們這樣做的。不關我們的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女人看著那男人逐漸快沒有了生機,她帶著哭腔猛地朝著楚安寧磕頭。

那發髻在她的腦袋強烈搖晃下散落了。

亂七八糟地垂在地上。

楚安寧淡然起身,拍了拍手,走了。

女人驚魂未定地看著她的背影長長的舒了口氣。

她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手指輕輕顫抖,可也顧不得管那男人,依舊披散著頭發,爬起來就跑。

任憑那男人在背後不停悶哼也不管不顧,強忍著被銀針刺中的痛一瘸一拐。

“啊”

再度一聲慘叫。

隻見女人那額頭上硬生生多出了一道血口 ,那血不停的濺射出來,打濕了衣服。

楚安寧手裏提著把刀,一把抓住臉上早已變得慘白的女人,抬手丟回了那破敗的房屋。

“砰”

女人搖著頭跌倒在地上。

她任憑長發粘著血披散在身上,還極力的想爬起來找尋出路。

血腥味撲鼻。

楚安寧毫不留情,尖刀刺進了她的心口。

那男人直勾勾的看著楚安寧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絕望。

他想不通,以前乖順溫良的她,何時竟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現在,到你了......”

......

破敗的寺廟,那座閻王佛像和旁邊黑白無常佛像前,繩索吊著兩具屍體掛在搖搖晃晃的房梁上。

血滴滴灑落,染紅了下麵鋪著的稻草。

楚安寧抬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撿起地上的稻草,仔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可眼光流轉間,她看見那亂稻草中竟有一根笛子。

那笛子並無什麼特別之處,黝黑的笛管,笛管上六個笛孔,那笛孔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看著不錯,她彎腰將笛子拾了起來。可是在伸手的那一瞬間,腦中竟有千萬道食譜掠過。

這是?......

重生自帶了廚藝?

在發現了這一點後,楚安寧擺擺頭不敢相信。

她丟下笛子,那食譜瞬間消失。

彎腰撿起笛子,食譜又出現在腦中......

“嬸子,我來了。”

一聲大喇喇地叫聲,馬老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那趕車的小廝就把馬車停穩,拴在那灰色的籬笆樁上的馬卻突然不安了起來。

它昂著頭不住的嘶鳴,幾隻腳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吵什麼?你這畜牲。再吵我把你賣了信不信?”

馬老板對著馬咒罵了兩句和小廝進了門。

銀針飛射,兩個人當場斃命。

這馬老板楚安寧記得,在前世時便是窮凶極惡之人。

本身家裏世代為商,都是實實在在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可不曾想到了他這一代竟幹起了歪門邪道的勾當。

專門在各地搜刮女子賣進怡春院,上等姿色的最多一百五十兩,賣家得一百兩,自己得五十兩。

中等姿色的共可賣一百兩。至於姿色平平無奇的,意思一下便罷。

幾年時間,馬老板已然賺的盆滿缽滿。

更因為有些女子剛烈,期間不知死了多少。

這次,竟然連她這知府小姐都敢下手。

當真以為她還是前世那般懵懂無知,任憑別人擺布?

楚安寧緩緩抬手,拾起地上還在燃燒的柴火,朝那茅屋扔去。

一瞬間,滔天的火勢映紅了半邊天。

夾雜著人骨焦臭的味道。

楚安寧抬頭,看著這一切,露出一抹笑。

既然老天讓她活著回來,那她自然就要對得起自己這一世。

這一世,自己完成三個願望就夠了。

靠自己的雙手在王府活出尊嚴。讓全天下人看看,任何一個女性都不能被輕視!至於世子要納側妃,隨便他!男人?嗬,老娘不稀奇...

查明所有真相,護全家人平安。

推翻暴政,助三皇子登基,一統天下。她要開啟一個全新的朝代......

飛身上馬,楚安寧猛地一拍馬屁股,那馬依舊發著嘶鳴朝前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