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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痛人家了。”
這一聲嬌吟含羞帶怯,婉轉飄忽,說不出的蕩人心弦。林翹正值血氣方剛之時,不禁渾身一個激靈,熱血上湧,欲念陡生,竟起了要將這小娘們按倒在地直接正法的念頭。
“李……姑娘,別亂動好伐,在下定力不是太好,莫真個得罪了姑娘。”
膽敢調.戲老子?真以為老子苦練槍法這麼多年是吃素的啊?反正這會夜黑巷深,便是幹點什麼,也不怕有人發現。
論起臉皮厚度,林翹有把握去爭個天下第一名頭,這時挑明了自己定力不佳撐不住誘.惑的警告,反到把李師師給羞得不行。又嬌嗔聲後,便乖乖地趴在背上不再動彈。
一路無話,直等到看見回春堂外麵的杏樹林後,李師師這才長舒口氣,如隻小鹿般從林翹背上飛速跳下,丟下句“你好壞呀!”便在林翹驚訝目光中,腳也不扭腿也不疼的先竄了過去。
張無忌他娘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你一個從小接受專業培養的上廳行首,閱人無數,風靡萬千無知少男,跟哥們玩什麼純情啊。還好俺不是隻初哥,否則,剛才真的丟人了。
鬱悶的隨著進了回春堂,林翹自去廚房,把處理好的肋排下鍋伺弄,做出盤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當作每日一菜,端給蘇半夏和李師師,算是補償對方出手施救之恩。
作為知心姐妹,李師師當然要把方才的驚險與尷尬講給對方聽了。於是林翹端著菜通報進去時,就見她正與蘇半夏倚靠一處,嘰嘰咕咕私語著。
看到林翹進來,兩女更是笑作一團,仿佛林翹有什麼糗事被她們得知一般。把林翹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裏憋屈的直想衝上去法辦了倆小娘皮!
…………
鬱悶的一天轉眼便過去,次日天剛亮,就有大相國寺的小沙彌急急前來,傳遞給林翹一片錦布,卻是與徐寧約定好用來聯絡的無字密信。
以米醋書寫,晾幹後瞧不到半點字跡,想要閱讀上麵內容,便得用火來烘烤。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比較妥當的保密方法了。徐寧因著在樞密院機速房應過差,這才學了這麼一手。
隻隔一天,徐寧便傳來消息,效率也有點太高了。莫非,有什麼急切事情發生?
林翹接到密信後不敢怠慢,趕緊點起油燈,讀取了上麵內容。
“長樂堂已投殿府,欲圖不利。”
長樂堂不甘謀奪神槍門失敗,投靠了殿帥府,與高衙內勾連一氣,想要對付自己等人?
一直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長樂堂徐安,可是清楚自己心意堂傳人的身份,再經過那日校場比試,定然猜到昔日棄官私走的禁軍教頭王進是自等師父。如今他勾搭上高衙內,豈不是說,自等匪寇之身已經曝光,隨之而來便會是官差捉拿?
瞬時間,林翹危機感大增,哪還能再坐得住。當即來到偏院,請人通傳請見蘇半夏,相詢史進傷情究竟過幾日才能動彈。
“林小哥為何如此焦急?可是有什麼要事?”
聽完對方來意,蘇半夏麵帶絲絲疑惑,一雙明亮大眼輕輕看著跟前的英挺少年,對於林翹的急切大是好奇。
“我們有急事需要趕回青州……”這個借口,讓林翹自己說了一半都不好再說下去。在蘇半夏那道純潔靜逸如秋日月光的眼波裏,林翹猶豫半響,終咬牙坦告自己等人的身份。
“還望小蘇大夫見諒,其實我等並非布販商人,而是遭受官府緝捕的流寇……”
恩師王進受殿帥高俅迫害,無奈棄官攜母私走延安府,不料又被王寅認出,引來廖衙內設局謀害。自己報仇之後,與師兄史進為圓師父遺願,護送遺骸前來東京下葬。卻因保護神槍門,結仇長樂堂,致使泄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