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芯菡繡了蓋頭一個時辰，眼睛有些重影，於是想出去走走，歲荷緊跟在她後麵。
葉芯菡現在還未入衛家族譜，而且衛家也沒控製著夫人公子的出入，於是葉芯菡很輕易地出了衛府大門，帶著歲荷朝一個方向走去。
“歲荷，你伺候你家公子多久了？”
路上無事，加上葉芯菡記得自己好像沒問過歲荷的過去，所以現在想著問一問。
畢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起碼要知道對方底細，這樣才好決定接下來的事。
“奴婢，伺候二公子已經三年多了，夫人曾說公子娶妻了後，就讓奴婢做公子偏房……”
少女的聲音軟軟糯糯，葉芯菡腳步頓住，回頭看到她一臉嬌羞，心中一下子了然過來了。
原來，她也是和四公主一樣喜歡衛佚的啊。
葉芯菡心底頓然不是滋味，不是因歲荷的嬌羞，而是意識到衛佚有這麼多人喜歡。
四公主是一個，歲荷又是一個，衛佚他，為何有這麼多人喜歡？
“可是衛家祖訓規定不是後代子孫隻能娶一個妻子嗎？夫人怎麼會想讓你給公子做偏房？”
歲荷似沒聽出葉芯菡話裏的意思，臉上的嬌羞改之輕笑，“可是公子如今要娶兩個妻子啊，他已經違背了祖訓，這樣納我進門也不算違背祖訓。”
聖上都下旨命公子娶兩個人了，這樣多她一個，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芯菡無言看著她。
四公主執著要嫁，衛佚作為衛家幺孫不可讓衛家陷入不尊聖意的困境，因此必要迎四公主入門。
而祖訓說的明明白白，除非所娶之妻無所出才能納妾另娶。
她和四公主尚且未入門，衛夫人每日也命人熬藥給她喝調理身體，日後好懷上孩子，她們都無過錯，衛夫人怎麼可能想著給衛佚納偏房。
歲荷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歲荷似沒看到葉芯菡麵上的沉默似的，在說完這句話後居然上前親熱地拉著葉芯菡的手，葉芯菡眉頭輕皺，她卻不管不顧說了起來。
“姑娘，歲荷喜歡二公子，你也不想讓歲荷飽受相思之苦，不能和公子相守的，對不對？”
“你嫁了公子後，在每日那幾天不方便的時候把歲荷推給公子，成全公子和歲荷的好事。歲荷若能成了公子的女人，定當誓死追隨姑娘，為姑娘肝腦塗地。”
事到如今，葉芯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說什麼衛夫人會安排歲荷做衛佚填房的事是假，實際上將她當跳板的事才是真的。
葉芯菡毫不留情抽回手，神色冷漠。
“不好意思，本姑娘沒有和他人共侍一夫的習慣。”
即使她拿到東西會離開，即使她和衛佚不會走到最後，萍水相逢，但這並不影響葉芯菡拒絕歲荷。
她討厭被人利用，更討厭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被其他女人覬覦。
見狀，歲荷臉上的善意收起，她冷著臉，算是徹底和葉芯菡撕破了臉。
“既然如此，那奴婢也沒這個必要為姑娘保守秘密了，那日姑娘被陌生男子擄走之事，奴婢會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告知公子。”
“好啊，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