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趕,作為一位院長,門生眾多,理應以身作則,品德高潔,可你居然對逝者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而且他還是你的同窗!你可真是枉為人師,書院有這樣的蛀蟲,也難長遠。
這破書院我們不上也罷!書翊,書樂我們走!”
“哼,枉為人師!”徐書翊氣呼呼的瞪他一眼。
“你會後悔的。”
徐書樂深深看了李自成一眼,幽幽吐出五個字。
被幾個小輩當麵指責,李自成扔了茶杯,青石板上傳出刺耳的聲音,氣急敗壞地跺腳。
徐明,你死都死了,怎麼還陰魂不散,來惡心我,你想讓你的孩子考取功名?做夢!
想到這裏,李自成臉上飄起陰冷的笑意。
一旁的小廝抽了抽嘴角,這姑娘還真敢說啊,夠勇,心裏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阿姐,你別生氣。”
徐書樂拉了拉洛檸的衣裳,洛檸笑笑。
“阿姐不生氣,城裏的書院又不是隻有這一個。”
洛檸在心裏歎了口氣,偏偏是泰寧縣最出名的一個。
三人輾轉了兩家書院,報上名號,竟然都聲稱不見。
洛檸心下明了,這是杠上了,擱這使絆子呢。這筆賬,她洛檸記下了。
回到家,三個人都癱倒在床上。
錦羽過來說要將排練成果表演給洛檸看,洛檸隻得起身去檢驗一番。
最後效果不錯,洛檸便讓她們排練完都回去了,這才打開信。
李自成當時送信的時候聲稱是徐明的同窗,出於對寫信之人的尊重,她之前並沒有打開看。
本想著憑借這個交情,書翊和書樂入學也相對容易些。
她也沒想著走後門免去學識考校的入門測試,她對他們有信心。
畢竟徐秀才對孩子的教育是很嚴格的,她有錢後就買了幾本比較基礎的書專門給兩個孩子複習。
沒成想反被針對,這信初看是慰問之言,可細看明顯是綿裏藏針。
洛檸仔細想想他送信的時機,那時候徐父已經病重了,也就是在這不久,便撒手人寰。
他竟如此可惡刺激徐明,虧得徐木寧還以為他是好心給他遞信,沒想到,卻在徐父性命垂危之際給予了重擊。
泛黃的紙頁被捏得皺起,洛檸輕呼一口氣,又將信放在桌子上撫平,疊放好。
第二天,洛檸去了荷蓉衣坊,同何雨蓮商議舞台的搭建和話劇預熱。
何雨蓮早就安排好了茶館的說書先生,這幾天全縣城都在討論薛平貴與王寶釧的故事。
倆人又駕車去了附近的梅花鎮,那裏有一家銀飾老店,叫琢銀鋪。
店麵並不是很大,位置又比較偏,生意不是太好,由一對中年夫妻經營。
洛檸和何雨蓮進門,一個小姑娘便迎了上來。
“兩位姐姐,你們要買什麼銀飾,別看我們店小,頭飾,耳飾,手鐲都樣樣俱全。
這些都是我舅舅和舅母親自設計打造的,絕對獨一無二。”何領領熱情地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