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箱子後,她終於又醉了,就像早上一樣,就像昨晚,也像昨天早上。
“噢噢噢哦哦!死吧,就是死吧,沒人在乎我..也沒人可以。”她哼唧著,自言自語道。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再說死又能怎麼樣你!誰知道死是不是另一種活的開始呢!宇宙那麼多,還有那麼多奧秘,誰在乎這些!誰在乎!”
“哦,多莉克,你可知道我癡迷於你呢...你的斂眸為什麼那樣痛苦.”
“嗯”她重重的倒在床上,反胃起的嘔吐就要衝上來了,可她不能吐,此刻對她的身體來說吐意對等著死亡。
她惡心壞了,世界就是驚悚的瘋人院。她哭了出來,抓著窗簾對著外麵劇烈嘔吐,世界都在那一灘又一天的嘔吐物中,往日的童真和美好都被自己糟踐在這些汙穢中了,她真恨自己,可是她什麼都不能改變。
“老天爺,為什麼這樣對我!就不能讓我生在一個沒有接近末日的宇宙嗎?就不能讓我有一段相互滿意的愛情嗎!”拉杏絞著痛苦的腦袋怒吼這些東西。
她吐完倒在地上,感覺四周都有星星點點的嘔吐物,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可憎的,滿是眼淚的眼看著模糊的夜色。她覺得此刻自己可憐極了,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家夥。
又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泛起了,但此刻她肚子裏已經沒有東西吐了,這意味著她隻能硬挨這種惡心,第二階段的苦痛折磨開始了。
痛苦劫持了她的身體和大腦,她唯一掙紮出來的意識就表現在一點點自我憐惜上,那麼一點點的寬慰。
她在地板上蜷曲起身子,抱著自己,想著多莉克會在身邊安慰她,但是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抱著自己。她太痛苦了,可這小洋樓沒有醒酒藥了,自從她離開母親家,搬到這裏,就沒人時時刻刻為她準備這些東西了。
他痛苦的得要死,開始幻想多莉克成為自己的愛人,以及所有事都夢想成真,符合自己的心願;她這樣幻想著來刺激自己,隻為了獲得一些安慰,不然她再也熬不住了。
她幹咳一聲,感覺胸口被榨空了。世界亮了,該死的白天到了。
她把自己從地板上弄起來,到水池喝了很多很多水,接著上了廁所,把髒兮兮的褲子扔掉,洗了澡,但
家裏已經沒有幹淨衣服了,那些清潔蜉蝣也隨著房屋網絡的斷聯而失效了。
她倒上床,用絲絨被弄幹了自己,接著看了眼時間,早上十點多。
“別擔心,拉杏,我會去的,明天我就會去的!這不是我的生活,酒精把我變成這樣,”她安慰著自己,但那隻是笑話,是為了更好的引出她下麵的想法:“繼續喝吧,誰在乎,喝些酒像個酷孩子,控製不住的喝,像個孤僻的孩子。飄飄然的,世界都變得輕鬆了,反正宇宙毀滅了,反正沒人在乎自己,反正自己都喝了這麼多了。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來吧,拉杏,毀滅自己,瀟灑的毀滅自己,這是一條最壞的道路,但也是一條最舒服最有個性的道路,去吧去吧!”
她站在酒櫃前,渾身犯著昨夜的惡心,這惡心是她想要喝更多的主要動力。
嗓子眼在發緊。她打開秋山啤酒倒進去杯子,又兌了半瓶荷花白酒,最後加了礦泉水,她一口氣喝了一整杯,感覺胃部要燒起來了。她想吃東西,狠狠的把烤肉塞嘴裏,再吃上一些醃漬的灰水母肉.....她似乎都能聞到那鮮美的味道了,她用力的把匕首尖刻入桌麵。
她坐回桌前,拉上窗簾,為自己調了又一杯勃明山酒,拿起筆開始寫什麼,那隻手狗從桌洞裏跳出來,繞著主人的腳蹭著。
下午一點鍾,她寫好了信,手狗也像桌上的信件一樣一動不動的,成了無生命的東西。她還收拾好了遠行的背包,離開了足足酒醉四個月的小洋樓,離開了多莉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