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杯翠梅酒,喝下去就好多了。
婚禮在晚飯前三十分鍾舉行,婚禮聚餐就代替大夥的晚飯。我坐在一旁已經喝了七八杯,想吐,頭很疼。
燈忽然都關了,接著又都更加閃耀的亮起來,大作曲家門修不鬆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廖莎夫司機從舞台的幕後走到外麵,白白的臉在笑,希望他快活。可我總感覺病痛在他內在折磨著他。
想那麼多幹嘛呢,一杯又下肚了,我噗呲笑了。想起上次參加婚禮,是在碧豆的爺爺家,那時候我還是以祭品的身份參加的呢。
話說碧豆她怎麼樣了,我又想起了我們掉下地下島時,她緊緊得摟著我,讓我意識到我並不想死。那時候我的苦惱就是欣玫,這個並不是妹妹的戀人。
我想著就臉兒通紅滾熱,不能再喝了!就看向舞台,新郎急匆匆的走下台,新娘在哪兒呢。
我也家緊張起來,她不會一個人騎著雪山下的引月蝶逃走了吧。那我怎麼辦。白吃白喝固然好,可沒有她我怎麼好意思吃她老公的東西。
夜越來越黑了,樂隊為了不影響人群的興致,演奏起歡快的圓舞曲。主持上台宣布婚禮變為一場晚會。人群更多的湧入,人們開始跳舞,跳著歡快的蹦跳舞。這種感覺真妙。他們都跳,我不會,但那姿勢是真滑稽。
座位上的人離座了,站滿了我的身邊 開始歡快的跳動。我好像被埋在被高過頭的草叢裏,風一吹,草叢都充滿幸福的晃蕩起來。
她坐到我旁邊的空位置上,小心的端著一杯哇啦哇利酒,興奮的看著舞動的人群。
“這是你的選擇嗎。我還以為你逃走了”
“你還在這,我不會走的”
“那你現在想走嘛”我趁著酒意問她。
“走吧,我收拾好東西了”
“唉,可憐的廖莎夫司機”
“他會撐過去的”
涼風從天上鋪下來,很冷,我冷清的房間也是。我沒什麼東西,帶上大毛外套就可以了。
我就到了下山的小路上。她看著盯著下山路,山下隻有有幾盞昏暗的路燈,照著點點飛雪,再遠就是一片漆黑了。雪山上則是一片黑。細微的音樂在能傳這裏,他們肯定還在歡快的跳著。
我感覺有些落寞。我下山了,幹硬的小徑路麵被覆上新雪,雪鞋踩上去嘎吱響。
她凍紅了臉,還是站在那裏呆看。
“走吧。你是和我一樣,在憂愁嗎”
“我想再看看”
這時候廖莎夫司機跑了過來,雙手壓著著膝蓋喘粗氣。她急忙擁上去。
他不想喘息了,直接就問她:“為什麼”
“我們會幸福嗎?”
“可你在擔心什麼,你讓我出糗,他們會笑話我。以後的一段日子,他們還會笑,我的那些日子會很難過”
“就是得讓你出糗!讓你受不了,你才肯離開那兒”
“我不會離開了,不過你要離開了嗎,和你的新男朋友”
“和我們一起走”
“不,我還有病,我不能走。主治醫生說隻要五個星期,一定會有成效的”
“你自己算算已經過了多少個五個星期了”
“山上的時間觀和你們的可不一樣,五星期不過三兩天的事。你應該陪我住下,你就會明白了。”
“不,我受不了,一旦進去,就永遠出不來了。走吧,跟我們一起”
她貼近他,摟著他。
“不能,我不能,我想要病好,變回一個正常人,然後我就要下山去當好我的工程師”
“那在這兒就說再見”
她走到我的身旁,我一直看著飄雪的夜空,嘿嘿的,看不清什麼東西。雖然雪飄得很亂,但人要是像它們這樣簡潔就好了。
“給我點時間,我能考慮好”他央求到。
“我們答應別人要歸還坐騎了,再見”
“你走了,我會難過的”
“我也會的,過來吻我,再說聲再見吧。我不會再來找你,但我希望你一直都知道,我愛你”
他吻她的臉在漏水,他們都是。我坐在小勁邊上,對著山崖垂著腿,厚厚棉絮褲子隔著寒冷,隻感覺腿下的雪是那樣柔軟。
我們下山了,我們沒想到好的話語來安慰她,不過我的幸福是無以言表的!我們就這樣默默無聞的走著。她在我身邊,止步,癱地上,眼淚順著斂眸下滑。
“怎麼了”
“我做不到。我們回去吧”
“我的天呐,你得果斷一點,你怎麼和我一樣優柔寡斷,我不敢相信,我也能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