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一直欺上瞞下，仗著夫人的勢，欺壓奴婢們，奴婢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呐！還望大夫人明察。”
周婆子說完一個頭磕在地上，其他三人見狀也是跟著磕頭，異口同聲道，“還望大夫人明察，替奴婢們主持公道。”
蘇眠晚見差不多了，又是一陣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周雪晴朝她看過來，看到了她身後站著的兩個丫鬟。其實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周雪晴心裏已經有了判斷，應該就是如周婆子幾人所言那般無二了。
但為了保持公平公正，還是象征性的開口問道，“月兒、橘子，你們怎麼說？”
月兒和橘子趕緊歸來下來，月兒有些害怕，身子下意識的發抖。蘇眠晚出言安撫，“月兒、橘子，你們不要怕，母親在這裏呢！沒有人能欺負咱們，也沒有人敢欺負咱們。”
“母親問什麼，你們如實回答就好，母親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最後這句話，像是在安慰橘子和月兒，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橘子大膽回話，“回答夫人的話，蘭兒姐姐確實是說了那些汙蔑小姐的話。”
周雪晴都不想再問下去了，給了於嬤嬤一個眼神。於嬤嬤心領神會，接過話茬，“周婆子幾人是否動手傷人了？”
橘子又道，“是。”
於嬤嬤看了一眼幾個婆子都是滿身的狼狽，又問道，“她們身上的傷是你們打的嗎？”
月兒眼神閃過一抹慌亂，還好她一直低垂著眉眼，於嬤嬤也沒瞧見。
橘子又道，“不是，奴婢都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見丫鬟婆子們衝了過來，奴婢想上前阻攔，不知怎的，蘭兒姐姐就摔倒了。還伸著手腳讓其他的丫鬟婆子們互相絆倒了彼此。”
好似想到了什麼，橘子又補充道，“哦，有一個婆子身上的傷是月兒打的。但，是那婆子動手在先，月兒為了自保才不得已被迫和婆子扭打在一起，月兒也被嚇得不輕呢！”
於嬤嬤利眸掃過月兒，“月兒，是橘子說的這樣嗎？”
月兒身子瑟縮了一下，有些惶恐的抬頭，眼裏都是後怕和驚恐，顯然被嚇得不輕。“回嬤嬤，是的，但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於嬤嬤顯然是不信的，轉頭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四個丫鬟婆子，“你們身上的傷是月兒和橘子打的嗎？”
幾人沒想到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會說實話，心裏十分動容。幾人一時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回嬤嬤，事實就是橘子姑娘說的那樣。”
那個先動手的婆子心裏更不是滋味，坦白道，“回嬤嬤，確實是奴婢先動的手。”
一切到這裏已經在明了不過了，這就是蘭兒故意挑事呢！
於嬤嬤畢竟是周雪晴身邊的老人，後宅手段她見多了。想起大小姐之前口口聲聲說是蘭兒說的，後來又突然變卦一事，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於嬤嬤好似不經意的看向幾人道，“你們去的時候大小姐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