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和月兒齊聲道,“小姐身子不爽利,出了一身汗,蘭兒姐姐帶人過去時,小姐在屋子裏沐浴。”
周婆子幾人也是異口同聲道,“不敢欺瞞嬤嬤,我們去時確實未見大小姐。大小姐也確實是在事發後從屋裏出來的,出來時頭發都還未幹透呢!”
於嬤嬤了然,看來是她想多了。於嬤嬤向周雪晴稟報道,“夫人,事情都問清楚了,此事確實是蘭兒挑起的。”
周雪晴看向眾人,“蘭兒身為我身邊的大丫鬟,卻是打著我的旗號四處欺壓旁人,實在是罪無可恕。明日就將蘭兒發賣出府,永不得在相府錄用。”
“周婆子幾人雖是受蘭兒欺壓蠱惑,但敢在大小姐院子裏動手,亦是難逃懲罰。罰2個月月銀,大十大板,以儆效尤。”
“月兒、橘子,忠心護主,賞碎銀二兩,你們可有異議。”
眾人齊聲,“奴婢沒有異議,謝大夫人為奴婢們做主。”
此時還昏迷著的蘭兒還不知道就在她暈死過去的短短的時間內,她就幾乎是被宣判了死刑。
見都沒有意見,周雪晴一揮手,“都退下吧!”
周婆子幾人如蒙大赦,今日她們簡直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撿回了一條命。聞言幾個人趕緊互相攙扶著往外走,“是,謝大夫人明察,為奴婢們做主。”
幾個粗使婆子上前,拖著蘭兒就往外走,或許是力道太大,或許是碰到了蘭兒的痛處。蘭兒吸了一口冷氣睜眼,感覺自己被拖拽著,“大膽,你們幹嘛?大夫人救命呀~”
周雪晴厭惡的擺了擺手,“趕緊拖走,聒噪。不用明日了,今日就發賣出府去。”
蘭兒這才反應過來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兩眼一翻,再次暈死過去,恨不得就一直昏迷著才好。
蘭兒很快就被粗使婆子拖了出去,一時間,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周雪晴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橘子和月兒,語氣溫和,“都別跪著了,起來吧!”
說完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蘇眠晚,“眠晚呀!今日之事,讓你受委屈了,都怪母親,平日裏打理相府瑣事,忽略了你,你可會怨怪母親?”
蘇眠晚心裏暗道,不愧是高段位的對手,瞧瞧這籠絡人心的話術。也難怪以前的蘇眠晚對她毫無防備,這副慈母的樣子可謂是做得十足,她都差點信了呢!
心裏鄙夷著,但麵上卻是露出一副開心的樣子,朝著周雪晴露出一個她覺得最燦爛的笑容。“母親說的哪裏話,眠晚又怎會怨怪母親呢!母親可是最疼眠晚的。”
許是虧心,周雪晴看著蘇眠晚那可以說是有些慘白的臉色,在配上她那一臉開心的笑容,隻覺得有些瘮得慌,像是地府出來索命的冤魂。
周雪晴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掩飾,“咳~眠晚呐,你不怪母親就好。”
“咳咳咳咳咳咳咳~~~~~”
蘇眠晚又是一陣大力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母親,眠晚這些日子身子不適,唯恐將病氣過給了母親,這才沒有過來請安,還望母親勿怪。”
周雪晴又能說什麼呢!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好似不經意的用帕子掩了掩口鼻,“於嬤嬤,快去請府醫來給眠晚瞧瞧,怎會病的如此之重。”
於嬤嬤領命退下。
蘇眠晚眼眸又有些紅了,“母親,今日之事,都是因為眠晚院子裏的人少,那些丫鬟婆子才敢如此放肆。以前是眠晚不懂事,不懂母親的苦心,現在眠晚想跟母親要幾個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