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陣抽痛,下意識的往前朝驚恐的她邁了一步,眼前一黑,隱忍的疼痛侵襲而來,倒地的前一刻他焦急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他叫:“夏青格。”然後大腦一片空白,直直的倒了下去。而此刻的夏青格在他倒地的一瞬間,眼神渙散,頭痛欲裂,手腕的疼痛像一條吸幹了她血液的毒蛇,她用盡力氣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眼前一黑,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屋外的人倒吸一口冷氣,衝進屋裏的時候隻聽到杜枷辰焦急的喊著,夏青格,與此同時,屋內的兩個人齊齊的倒了下去。
“總裁”,“少奶奶”眾人異口同聲的喊著,隻是兩個人早已陷入昏迷,根本聽不到他們焦急,心切的召喚。
“快,叫李醫生他們都過來。”阿邦看著昏迷不醒,身上到處是鮮血的兩個人總算恢複了一點兒冷靜。還好,來的時候,總裁想得周到,帶了一個醫療小隊過來,要不今天這種情況......哎,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弄成這副樣子,非得遍體鱗傷才罷休嗎?
於是,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裏,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來來往往,而簡陋的單人床上,一男一女平躺著,同樣是慘白的臉,同樣是一身的血跡,同樣是倔強的緊抿著的嘴唇,毫無意識的兩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不醒的境地......
一個心口上的傷血流如注,一個手腕上的傷早已凝固,好像身體裏再也沒有多餘的血液流出,看那傷口分明是用利器割傷的,帶頭的醫生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滿地的玻璃碎片,和不遠處躺在地上刀尖上凝固著新鮮血液的水果刀,一聲歎息。
還好,不是用刀割的,否則,這麼長的時間,血早就流幹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至於他們一向冷酷的總裁,差點兒就一命嗚呼了,刀哪怕再深那麼一點點兒,一點點兒,刺破心髒,那也活不了了。哎,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得一個割腕自殺,一個差點兒一命嗚呼,半死不活的躺在這兒?好好的活著不好嗎?
手術一直進行到晚上臨近八點,所有的人包括在場的醫生,沒有一個人喝一口水,吃一點兒飯,直到做完手術,筋疲力竭的從手術台上下來,個個大大舒了一口氣,命是抱住了。
“李醫師,怎麼樣?”阿邦擔憂的看了一眼裏麵,探尋的目光望向李醫師。
“還好這次出來該有的設備都帶出來了,都沒事了,流血過多,不出意外的話,明早就會清醒過來,可是,有一點兒,我不明白.......”李醫師吞吞吐吐,猶豫著該不該問。
“裏麵的是總裁夫人。”阿邦似是知道他的疑惑似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裏麵的就是傳說中已經死去的總裁夫人,杜枷辰的妻子。
“總裁夫人?”李醫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據說,她不是兩年前就死了嗎?怪不得啊,原來是總裁夫人,導致杜大總裁性情大變的傳說中的總裁夫人,怪不得呢?
“李醫師,辛苦你們了,總裁不會虧待大家的。”阿邦寒暄的說著。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門,而阿邦看了一眼屋內,依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兩個人,關上門,冷冷的吩咐著:“今晚,沒四個時辰換一次班,輪流守著這個門口,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否則殺無赦。”道上的想殺總裁的人也不再少數,他絕對不能讓總裁有一點點的危險,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職責。
躺在床上的兩個人,由於床的空間非常狹小,所以兩個人挨得非常近,連彼此微弱的呼吸都能噴薄到另一個人的臉上。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呼吸機發出滴答滴答不甚強烈的響聲,分明是同呼吸共命運的兩個人。
他們這樣並排躺在床上,給你的感覺分明就像是同生共死的一對戀人,連生命都是混為一體的,誰有能想到其實她手腕上的傷是為了逃離他,拜他所賜,而他心口上的傷卻是她毫不猶豫的捅上去的,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兩個人耗盡了所有的氣力,所有的淩厲,像失去了所有意識的孩子似的,一動不動的相偎在一起。
有種同呼吸共命運的,相依為命的味道......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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