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努力的憋了半天,才從嘴裏吐出一個微不可聞字:“水。”
“嗯?東大陸語,這是東大陸人?”
少女警惕的看著虛弱的杜白,緩緩的給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隊員警惕的掏出水壺,緩緩地靠近杜白。
一滴,兩滴,三滴……
杜白就這樣緩緩地吮吸著來之不易的水分,他感覺到自己的百骸都被滋潤了,生命之源正順著他的口腔激活五髒六腑。
“咳,咳咳。”
喝的太急,竟然嗆到了。
該死,主要是這水實在是太甜了,是葡萄糖溶液嗎?
杜白輕微的咳嗽了兩下,想到。
戰士急忙將水壺拿走,防止杜白浪費,畢竟眾人的處境也不比杜白強多少。
“喂,聽得懂麼,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曉光目光灼人,犀利的盯著杜白問道。
杜白緩了一會,使盡身力氣才勉強的從棺槨裏爬起來,倚坐在棺材裏的一角,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眾人,沙啞的回複道:“我,我是……杜白。”
“杜白?你怎麼會在斯科特實驗場的隱藏地下室啊。”曉光好笑的接著問。
“實驗室?我,不知道,記憶,有一些模糊,我隻記得,最後的記憶是,很疼,身體好像要炸裂開的疼,好疼……”
杜白試圖回憶了一下,卻被那刻骨銘心的疼痛給逼回。
聽著杜白虛弱的回答,少女將信將疑環顧左右,說道:“斯科特到底在做什麼實驗啊,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隊長,要不我們問問他,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跟斯科特有關的情報?”鮑勃嚴肅的說。
“我的腦袋。好脹,好難受,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這是在哪。”
就在曉光和鮑勃商量的時候,杜白忽然虛弱的說。
“啊?”
曉光轉過頭來,吃驚的問道:“難道你失憶了?”
“失憶?”
杜白虛弱的看著曉光想到。
可惡,大腦好像生鏽了,思路,運轉不過來。
我應該沒有失憶,雖然記憶確實有一些模糊。隻是,頭好疼,現在還想不起來罷了。
我需要,水和食物……
“這裏是西大陸聯邦國瓦萊塔市,你現在在市長斯科特的私人實驗室的地下室。”
曉光一邊觀察杜白的瞳孔,一邊緩緩的陳述著事實,試圖在杜白的眼神裏找出他撒謊的跡象。
很遺憾,杜白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西大陸?那是什麼。”
杜白有幾分煩躁,這群人怎麼一直在說一些他聽不懂的東西啊。
算了,一想到自己是從棺材裏醒來的,許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對了,你們是誰?為什麼……”
杜白好奇的發問道。
曉光站直了身子,目光閃爍,笑著收回了戒備杜白的赤霄劍,說道:“我叫曉光,這裏的戰士們都是我的隊友,少年,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了。”
“啊?”
……
與此同時,談判桌上。
“斯科特先生,我們隻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給你當槍使的!”
藍發少女諾小蘭振振有詞的拍著桌子,對一名優雅的男子說道。
可是男子卻毫不在意,緩緩的抽了一口煙,拍了拍自己華麗的衣袖,漫不經心的品了一口名茶。
“無所謂,我看你們諾亞能源也已經沒有和我繼續商談的想法了,既然不想談了,撤出這座城市就好。”
“撤?您的這座城市正在被攻陷!您的實驗品,還有勢力龐大落日同盟,他們都在肆意的破壞您的城市。現在,您的民眾正期待您來解決問題。”
諾小蘭頗為惱火,卻不得不平下心來,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
“落日同盟?他們在我的實驗品麵前不堪一擊,正好借這次實踐向世人展現我最偉大的傑作,等我的實驗品戰勝了落日同盟,想必能收獲不少買家的青睞啊。”
“至於那些平民,能夠死於展現我所研發的實驗體的強大,難道不是一件榮幸嗎?”
男子笑著抽了一口煙,繼續對少女說:“如果你們這個時候願意出售原子能源技術,我可以把這項技術當你們入股生產試驗品的股份,將來的利潤有你們一份。我可是聽說你們諾亞能源的經濟鏈最近不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