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太痛了!
這是刻骨銘心的痛,心髒被一把利劍貫穿,鮮血順著冰冷的身軀向下流淌。
支離破碎的感覺,肉體在天際炸裂,化作數十道流星在大氣層燃燒。
精神恍惚,意識開始消散,大腦內劈裏啪啦的亂響。“嗡”的一聲音爆帶來純白色的光幕,試圖奪走我對世界最後的留戀。
睜開眼,流光溢彩的景象宛若天堂,粗魯的嘶吼聲與悲慘的尖叫聲傳入虛幻的耳膜,折磨著我最後的精神。
或是一瞬,或是永恒,視線中的色彩如流水般消逝,朦朧的霧靄為光明蓋上了棺槨,痛苦和舒適在頃刻間兩極反轉。
我——已經死了嗎?
……
“喂,這棺材裏麵居然躺著個人,還是個活的!”
密閉的地下室內,曉光將激光槍塞進戰術服裏。順手拔出赤霄劍,毫不在意的撬開石棺的蓋子,激起漫天灰塵。
“咳咳,這裏多久沒人來了,難不成斯科特的手下都忘了還有這麼一間實驗室了?”
曉光伸出手掃了掃麵前的灰塵,一邊咳嗽一邊看向棺材內的男子,抱怨的吐槽了一句。
地下室四壁灰白,蛛絲遍布,空氣裏充斥著發黴的木屑味和潮濕的苔蘚味,厚厚的灰塵在腳下搭起台階,昏暗的空間裏空無一物,顯然是許久沒有人來打理,被遺忘在了角落。
但奇怪的是,一口造型古怪的石棺被擺放在地下室的正中央,上麵雕刻著詭異的花紋和未知的字符,散發著令人惡寒的邪惡氣息。
“隊長,這該不會是斯科特那家夥的實驗失敗品吧?趁他還沒醒,我們要不要趕緊解決他?”同樣身穿戰術服的鮑勃警惕的盯著躺在棺材裏的瘦弱男子,緊張地握住手槍問道。
鮑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是一點都不想靠近這個棺材,那份邪惡的氣息令身為普通人的他感到畏懼。
“你看他這麼虛弱,就算是失敗的實驗品也不會對我們構成什麼威脅。”曉光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腳把撬開一半的棺材蓋給踹倒在地,轉過頭去仔細的打量著棺材中的男子。
男子麵黃肌瘦,衣著單薄,雖然還有血色,但是幾乎與死人無異。要不是曉光察覺到了男子身上那微弱的呼吸,她都想直接把男子給抬出來扔了呢。
畢竟這棺材看起來就不太正常,要是能抬回去給研究部的人員,估計能賺不少吧?
“斯科特那家夥,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這小子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大,卻被斯科特的手下給折磨成這個樣子。”
曉光歎了口氣,隨手招呼一名全副武裝的隊員過來。
“給他喂點水,如果他醒過來還有意識,我們就帶他一起逃出去。”
“如果,他醒不過來了……就由我來結束他的痛苦。”
說著,曉光轉過身去。
“隊長,我們的彈藥已經不多了,要是再帶上個半死不活的累贅,恐怕……”
全副武裝的鮑勃憂慮的上前提醒道。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片末土已經埋葬了我們太多的同胞了,我不希望它把我們的心也一同埋葬。”
曉光深沉的歎了口氣,她那赤紅的長發,猶如寒冬裏的一把火焰,溫暖而又光明。
鮑勃咽了口唾液,艱難的回答道:“是。”
“說起來,我原本以為這棺材下麵會是個密道呢。”
看到手下的人情緒不佳,曉光忽然轉換話題道。
“怎麼回事啊,電影裏不都這麼演的嗎?空曠的地下室裏突兀的出現一口精致的石棺,按理說這下麵一定會有密道的啊,氣死我了,這下我們可能真就被困在這裏了。”
曉光一邊環顧著封閉的地下室,一邊開玩笑似的活躍氣氛,而這一幕,恰巧被剛剛醒來的杜白看見了。
手拿鮮紅色長劍的少女,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光線昏暗的地下室……等等,我躺在哪裏?
棺材!
杜白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就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使不上力,每一個關節都像生鏽的廢鐵,僵硬的連接著自己的生命。
怎麼回事?
我的身體,好沉重,根本使不上力氣。
好虛弱,連喘息都費力,我到底是幹了什麼身體才會這麼虛啊。
然而,杜白那微不可聞的一絲舉動和睜開的雙眼瞬間被幾名隊員發現,他們想都沒想,直接將槍口對準杜白,就連曉光也戒備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