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島上生活的悠然而自在,每天早晨沿著島上的山路,踏步丟臂,直到微汗沁出,便在一棵大鬆樹下撞背。
每撞一下,發出一聲“嗬”,聲音遠播在湖麵上,驚起一群白鷺。
白天繼續從洞裏往上麵搬書,那一百二十多箱的書,我和陳叔用了一個多禮拜,已經全部搬上來了。
洞裏還有六百多箱的寶藏。
中間的晚上,我送了四車書回家,一車最多能拉到八箱,和師傅把書攤在書架上,打開了排風扇。
地下室裏彌漫著一股黴味,我對師傅說:
“地下室的溫度,一直比較陰涼,是不是買些木炭,燒幾個炭爐,這樣書會不會幹的快一點?”
一百五十多平的地下室,燒了四個木炭火盆,溫度才稍微升高了一些。
夜裏我又起來加了兩次木炭,第二天早晨,攤開的書籍,果然都幹燥了。
又要一頁一頁的翻開,防止粘連在一起,這樣一撕一掀就碎了。
真是一個煩人而又細心的活。
師傅去了一趟滬上,將五萬交割成功,買進大飛響112股,也許受深市的影響,有所下跌,是408塊交割的。
郝大文仍然毫無消息,三三也沒有打來電話。
師娘的醫館,人越來越多了,每天都有四五十人,因為紮針不要錢,艾灸一次五塊,診斷免費。
師娘開的藥,非常的便宜,有的隻要幾毛錢,最多的一副也隻有兩三塊錢,一個療程十幾塊錢。
就這樣,每天也有三百多收入,加上藥酒就更多了。
由於效果特別的好,一傳十,十傳百,這上下幾個鄉鎮的村民,接踵而來。
大部分都是基礎病,腰酸背痛,頭痛腦熱,椎盤突出,帶下不清,疔瘡潰瘍,小兒疳積……
師娘忙著診斷,紮針,刺血,放血,婉青幫著做艾灸,師傅在藥房裏抓藥,奶奶帶著毛毛,還要做飯。
一家人都忙得團團轉,我不好意思再在島上享清閑了。
我和陳叔搬上來一百二十多箱書,都搬到他家,我便一趟趟的往家拖。
工人們都很好奇,怎麼有這麼多的醫書?師傅說,都是幾代人傳下來的,還沒有搬完呢。
他們都咋舌,怪不得上官師傅的醫術這麼高明!
我回到家主要的任務是:晾書。
木炭有除黴除臭的作用, 這是活性炭原理,我又買了上千斤的木炭,放在地下室。
既除臭,又當做烘幹的燃料。
通風扇和排風扇一直開著,不然會引起一氧化碳中毒。
一直到三月底, 三三終於打來的電話,說找到了“黃鼠狼”。
我告訴師娘說:“我去會會這個黃鼠狼,問問他阿婆到底在哪裏?如果找到的阿婆,我打電話回來。”
來到了江城,我們是在古月軒見的麵,他們已經點好了菜,倒好了酒。
看樣子三三已經繼承了他師傅的習慣,到古月軒喝酒。
黃鼠狼三十來歲的樣子,精瘦,一雙眼睛卻超亮,不大,咕嚕嚕的亂轉。
兩撇又黃又細的胡須,像兩個括弧號,不爭氣的掛在嘴邊。
我拿出一包紅塔山,三三和他倆都抽煙,敬完了煙,我笑著問道:“黃大哥怎麼稱呼?”
他笑笑說,也不忌諱:“道上人稱黃鼠狼,本人姓黃,大號大郎,我比你大,你叫我黃大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