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武誌成忽然有些慌張地望向店外,我還以為他又發現了長樂道人蹤跡之類的,跟著回身朝外望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外麵的行人漸少,什麼奇怪的事情也沒有看到。
剛剛等我稀裏糊塗地轉過身,就聽到他說什麼“一碗水要端平”,便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武師兄,你什麼意思?!什麼“一碗水要端平”?!
什麼意思?!武誌成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說道:你難道忘了?!我這裏你可是現金入了股的!你幫著賴小姐忙東忙西的,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但是,這可也是你的生意,你可千萬不能厚此薄彼啊。
呃!我頓時愣住了,早不提晚不提,你偏偏當著東子的麵提,搞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啊?!東子一臉驚愕地看著我,張開的嘴巴幾乎能塞個雞蛋進去。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瞟了一眼身旁的武誌成,跟著又把嘴巴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隻是緊緊地盯著我,眼神裏有一股濃濃的酸味。
這個武誌成真的是多嘴。我無奈地看了東子一眼,一口幹掉了杯中的酒,心裏想著:這下東子肯定要多心了!
武師兄,喝酒!我連忙端起酒杯朝著武誌成就敬,隻想趕快堵住他的嘴巴。
嗬嗬嗬。喝,喝。武誌成笑著端起了杯喝了一口,酒杯剛一放下,跟著又說道:杜文軍這次還是很滿意的,除了沒能拿到賴小姐手上的那張條子,可是足足贏了七萬多現金,加上譚老幺那五萬的條子,就算抵了陳鵬的欠賬,也是小十萬了!
小十萬?!我伸手夾了一筷子菜,心裏默默想道:那算是贏的嗎?!按道理,老石這也應該算出千吧?!如果不是因為譚老幺他們沒有那個對抗的實力,這個事情能就這麼算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可能賴小姐還要貼個三四萬進去。武誌成似乎有些酸溜溜的說道:你可是他們的大功臣,不知道譚老幺和賴小姐有沒有給你表示表示啊?!
聽到這裏,我忽然感覺心裏有點煩,武誌成三番兩次地提及這件事,搞得我連喝酒都沒了心情。可一時間又不能發作。我也沒明說表沒表示,隻是點了點頭,胡亂地應付了過去。
東子跟我差不多,聽著聽著,似乎也失去了喝酒的興致,一瓶酒沒喝完,我們就提前結束了飯局。
武誌成對此似乎絲毫未覺,酒杯一放,端起茶杯就樂嗬嗬地甩腿走回了茶莊。
我和東子跟在遊戲廳忙活的花生打了個招呼,又去看了看王思遠的情況,出來以後就直接分了手。
東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去了哪裏,這喝了酒也不能去上自習了,我則大步朝著家裏走去,回家以後趁著酒意,什麼也不想蒙頭就睡,這一晚上夢到的都是老石那破碎的眼鏡,我努力地想瞧瞧那眼鏡後麵的眼睛,卻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接下來的幾天,是出奇的安靜,沒有人找我,也沒有事找我,就這麼平靜地過來了。
突然靜了下來,讓我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不過恢複了每天下午放學和下了晚自習以後到戚俊峰寢室練功的節奏,倒也覺得充實。
時間很快來到了9月28日,一個值得記一輩子的日子。
初三年級組決定在國慶前組織初三的學生開展一次秋季野炊活動,經過兩個班的班主任共同商定,時間就定在了9月28日。決定選一個既遠離城市喧囂,地勢又相對開闊,方便搭灶架鍋,還要有清潔的水源方便取水的地方。
我、東子、王曉紅和李穎很自然地組成了一組,小亮明明在一班,卻偏偏生生地擠了進來,硬要和我們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