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條子?!怎麼又扯到條子上來了?!我眉頭一皺,心中一陣煩悶,暗暗想道:這是逼著我去找賬本啊!可是“猴子”,“猴子”現在在哪兒?!賬本在哪兒?!他的老板又是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酒也跟著上了桌。
“喲——!”武誌成的眼睛一亮,拿起酒瓶,臉上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嘴裏說道:今天可有口福了!
麻煩多擺一副碗筷!我對著服務員招呼道。
東子滿臉疑惑,歪著頭問道:還有誰要來嗎?!
我默默搖了搖頭,在左手邊的空位,輕輕擺好碗筷,隨後從武誌成手裏拿過白酒,先給身旁空位上的酒杯斟滿,然後才依次給武誌成和東子倒滿。
我端起酒杯,對著武誌成和東子說道:武師兄,東子,我們喝一個吧!
說著話,我扭頭看向身旁空蕩蕩的座位,心中默默地說道:常哥,我敬你一杯!
跟著一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液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順著喉嚨迅猛而下,一路燒到胃裏。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我一時間沒能忍住,淚水不受控製地再次奪眶而出。
我趕忙伸手擦了擦眼淚,強擠出一絲極為牽強的笑容,對著東子說道:這酒太辣了。
說著,連忙夾了一筷子菜喂進嘴裏,強壓下了肚子裏升騰起來的灼燒感。
東子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我兩眼,隨後,他端起杯也是一飲而盡,動作幹脆利落。
武誌成望著我,眉毛微微一挑,嘴角輕輕勾了勾,張開嘴,緩緩把酒倒了進去。
三杯酒過後,東子的話明顯多了起來,他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再次好奇地問道:師父,那“幻瞳”之術,我能不能練啊?!
你——?!武誌成古怪地看了東子一眼,眼神中既有審視又有調侃,說道:這麼說吧,你的資質在習武者當中,十萬人中乃出其一,是翹楚中的翹楚。
東子眼睛瞬間一亮,眼底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高興地說道:師父,真的嗎?!
武誌成點了點頭,表情跟著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但是——,能習“幻瞳”之術者,百萬人中未必能得其一!
“呃——!”東子聽得一愣,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瞬間僵住,眼神中滿是失落。
武誌成轉頭看向我,問道:你應該知道老石是什麼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隻知道石叔是“百戲堂”的傳人。
不錯。武誌成神色十分認真,說道:他不隻是“百戲堂”的傳人,更是“百戲堂”的堂主。
“百戲堂”?!東子怔怔地喃喃道,臉上寫滿了疑惑與好奇。
你們應該沒有接觸過古彩戲法。武誌成微微仰頭,眼睛有些出神,仿佛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這個東西自西式魔術傳入中國以後,就已經變得很稀少了,“百戲堂”原本就是一隻獨彩,自此更是很少顯露江湖。到了老石這一代,就連傳承都成了問題。隻怕這一輩子,都會為了這個而奔波。
我想起了菜頭,心中暗自思忖著:或許菜頭真的是“百戲堂”傳承的最佳人選,隻可惜,老石的方法用的不對,因為郝美麗惹到了菜頭,不然,他應該還是有機會收菜頭為徒的。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我好奇地問道。
以我的手段,找到他並不難。武誌成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自信,繼續說道:難的是讓他出手。因為玩撲克並不是“百戲堂”的傳承,不過是他們根據西式玩法演化衍生的技藝。按照老石自己的說法,若以賭博為生,相當於違背了祖訓,所以此行他分文不收。